也不道是在骂谁。
“厌邺山鬼王『性』难以捉『摸』。”
大师叔道：“你这一趟是福是祸尚不清楚，星星，你过来，大师叔给你算一卦。”
着大师叔拿出一甲壳，又燃了蓍草，蓍草烤制甲壳。
蓍草算卦，被蓍草烤过后的甲壳会出现纹路，便是以甲壳纹路一窥事物发展变化的兆头。
宋以星不需要大师叔解卦，自己看甲壳纹路就道答案。
纹路预示的四象之数是下下卦。
屯卦，艰难险阻
否卦，闭塞不通之象
噬嗑，喉中物之象，夫妻怨怒之意
未济，阴阳失调之象
看着前两卦宋以星还算理解，厌邺山封闭，他去了必然是闭塞不通。
但后两卦让宋以星陷入沉默，好一个喉中物，夫妻怨怒，阴阳失调。
宋以星怒道：“……他不会想日死我吧！”
四象对应的六十四卦是凶卦，大师叔惊了一下，赶紧道：“这事要从长计议，星星，你去给祖师爷上柱香求祖师爷显灵去晦佑你安危！”
宋以星‘嗯’了声，他回道观就着急问无名，以往都是一入道观先给祖师爷上香的。
离开偏厅，宋以星到了后院中供奉老祖师像最里的屋子，推门入。
抽出三根香，宋以星燃了后朝着祖师爷拜了三拜：“祖师爷在上，后辈宋以星特来……请罪。”
香入炉，宋以星移开蒲团，双膝跪在上。
再抬头，看着香燃烧速度抿了抿唇。
香燃得缓慢，这是祖师爷不肯接受的意思，只是给了宋以星一个颜，没断香。
“后辈盲无所见，眼无珠，竟然连人鬼都没辨明清楚，这是一罪。”
宋以星吸了一口气，轻吐浊气后继续道：“您老再三示下提醒后辈，后辈未能所察这是二罪。
一响贪欢，忘了肩上的责任这是三罪，三罪在身不敢求您庇佑。”
火点闪了闪，向下燃烧的迹象了，不过速度仍旧慢，似乎是在等待宋以星第四罪。
宋以星跪笔直：“入晾门却想用身上这点道行护着阴物，这是第四罪，祖师爷，我认罪，也愿意功补过。
只是第四罪，让我和他一起担着吧，逆行么惩罚我都接受。”
咔嚓——
一根香从中折断，从香炉里掉出来，火点在落那刻熄灭了。
“给您添堵了。”
宋以星看着的断香：“人鬼殊途，阴阳两隔，我也道大逆不道，但再怎么也好过三年，我想尽我所能度化他，他所犯过的罪孽我愿意替他承担。”
咔嚓，又是一根断香从香炉掉出来。
宋以星注视着老祖师之像，道：“我道我让您和师父师叔们失望了，请您收回偃骨，仙谱上除去我的姓名。”
第三支香没再折断，只是火点仍旧没燃烧的趋势。
他就这么跪着，一直跪着，跪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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