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以为是自己刚才绑得太紧,就俯身下去,握着他的手拿起来,想看看有没有淤青。
陈幸抽回了手,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回房间了。
林修承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里,陈幸已经睡了,侧躺在床的一边,朝外睡,林修承绕到床沿边去看他。
陈幸睡着的样子比较像一个大学生,温和无害,轻柔地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睡袍带子刚才被林修承抽走了,隐约露出腹部的皮肤。
林修承俯身拉开他的衣服,查看陈幸的纹身,他近期十分缺乏安全感,都怪顾擎成天给他发一些放飞孩子成就自我的鸡汤。
陈幸的肤质年轻紧致,散发着二十来岁青年人的味道,纹身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睡着林修承的动作,渐渐显露出来。
“陈幸,你是我的。”
林修承轻声宣布。
陈幸不耐地拍开了他的手,翻了个身又趴睡过去。
2.
工作日四天一过去,就该是陈幸回家的日子了。
陈幸从周五到周日是没课的,只要林修承在伦敦,他就会回家。
不过这个礼拜,陈幸迈出了他改变的第一步。
事实上,整一周以来,陈幸对林修承的态度都很不对劲,敷衍客套,好像在计划做什么坏事一样。
周四下午,当林修承接到陈幸说不回家的电话时,他甚至觉得是意料之中的。
林修承让正在侃侃而谈的下属闭嘴,从会议桌边走到门口,柔声问陈幸:“宝贝儿,怎么了?”
“我这礼拜不回来了,有事。”
“什么事,要紧吗?”
林修承追问。
“明天同学生日约我吃饭,”
陈幸道,“我总不能什么集体活动也不参加吧?”
林修承停了一停,才说:“好。”
挂了电话,陈幸想了想,又转头告诉他同学,明天可以赴会。
陈幸获得了自由,心里却有点失落和焦虑。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斯德哥尔摩。
到周五晚上,陈幸给同学庆生的晚餐吃得不大尽兴。
隔壁桌的位置上,有个单独坐一桌的白人,点了餐也一动不动,全程用视奸的恶心的眼神看着陈幸,陈幸被他看得什么胃口都没有,草草吃了几口饭,假装有事先走了。
他一出餐厅,那白人也跟了出来。
陈幸在转角处用余光瞥了一眼,那白人边跟着他走,边拿着手机打了什么,随即,陈幸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来,上头又是一个未知号码,说着叫他不要走得这么急。
陈幸低着头,微微一笑,确定了这就是那个给他发骚扰短信的傻逼。
餐厅对面过一条街,有条小弄堂,通到底是一个死胡同,陈幸来这家餐厅吃过好几次饭,对周边的情况很熟悉。
身后不远不近响着脚步声,陈幸没有回头,径自走着,他早就存了要把这傻逼狠狠揍一顿的心,现在这白人自投罗网,陈幸来得正好。
陈幸漫不经心地走进了小巷里,走到了中后段,他觉得差不多了,回过身。
那白人正在与他相距十米不到的地方看着他。
白人和陈幸差不多高,身材比他壮实一些,就在陈幸要开口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陈幸不耐烦地掏出来看,是林修承,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在哪里?”
林修承问他。
陈幸盯着白人,白人对他歪头一笑,等他接电话,陈幸的拳头很痒,想节约时间,便简要回答:“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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