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当他一抽,孤儿就看到那只颇有弹性地长上挂着一层绿乎乎的粘液。
“水面下有什么?”
她问。
“还是水。”
那名佣兵老实的答,“但是水面上这一层绿东西实在很黏,粘在船底下,走不动。”
“你的意思是。
绿东西只有一层,下面是正常的水吗?”
佣兵点点头,“这绿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拨不动也划不开,就算搅散了,马上又聚起来。
妈的,真邪门。
哦,对不起,小姐,我不该说脏话。”
“没关系,你说吧,只要能为你增添力气就好。”
他说的情形,孤儿也看到了,当长从水中拔出,水面上的绿液立即又合拢,而且木排在水上划行,居然不能荡起一丝涟漪,白泉之上地情形确实很古怪。
她不再说话,阿德斯也不说,一时之间,木排上,乃至整个白泉上只有那名佣兵因吃力撑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和水面上传来的咔哒声。
水流的响声也不自然呢,白泉到底出了什么事?到现在这个时候,孤儿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心呯呯乱跳,感觉有危险临近,似乎水下有一只怪兽,正大张着巨口等着它的晚餐和牙签。
她要拼命想像着魔法石握在手中的美好感觉才能抑制住下令掉头的冲动,直到木排行至泉水中央,再也无法前行半步,而且开始慢悠悠地打转,她终于抵受不住了。
水面太静了,静到连心跳也听得清清楚
股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木排之上。
照科学的说法是,对,而且人类地第六感也敏锐的感觉到了。
不能再往前了,否则连接岸边的绳索也不够长。
“我们回去吧,看来今天晚上不会有收获。”
她对阿德斯说,居然是用商量的口吻。
而阿德斯还没有回答,船身突然一震,骇得孤儿惊叫一声。
下意识的看看水面,竟然发现一直像一块发臭地绿色草坪般的水面,此时不再平整无波,而是有了波浪般的起伏,刚才那一震正是经由水波传递给船身地。
“抓紧。”
阿德斯沉声道,手握疾风剑的剑柄,眼睛专注的盯着水面,那名佣兵也放下船,拔出佩在腰上的刀。
水面继续波动,并且越来越厉害,很快就水花翻滚,好像水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升起,挤压得水波向周围涌动,就连水面上那些绿色粘液也破碎了,四散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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