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誓要为将军讨回公道。”
这一次,裴峰什么也没说,冲着离去的君浵叩首恭送圣驾,他的脸冲着地面,跪拜了良久,怒气渐渐隐去,反倒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正愁没办法要你的命,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简直是好极了!
这些人太过天真,没上过战场又怎么能想象那种血流成河的场面,在他的天下,想让一个人死太简单。
乔广澜继续柔声跟君浵说:“走路累不累,我背你吧?”
君浵诚恳地说:“真的不累。”
乔广澜打量了他一下:“回去找你那个御医看一看,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样子跟哪天不太一样……”
这一点君浵也感觉出来了,虽然毒发的时间已经到了,但他今天的状况好像要比之前好了很多,回到寝殿之后立刻将御医召了过来,
御医把过他的脉,又看了君浵的脸色,面露惊异:“陛下,您中的毒似乎减轻了许多!
如果加以调养,有望痊愈。”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感觉,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君浵还是一愣,这病困扰了他这么多年,几乎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提醒着他自己从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也曾无比痛恨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有望痊愈,君浵竟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倒是乔广澜在旁边跟他说了一句:“会不会跟你昏迷的事有关系?”
君浵一定神,拍拍乔广澜的手,向御医道:“昨天朕劈了一尊来历不明的佛像之后为幻境所迷,不知道跟这有没有关系。”
这名御医能够被他信任,从君浵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给他诊治,一治就治了这么多年,不光因为可靠,还因为他也非常博学,对于各种的医术、蛊术和巫毒都有一定的了解。
他听完君浵的话沉吟了一下,谨慎地说:“臣没有亲眼所见,不能完全判断出来。
不过陛下所中的毒便是巫毒的一种,要解除不像普通的毒药那样配制解药就可以。
臣斗胆猜测,或许当初下毒之人的力量来源便在这佛像之上,陛下劈掉了佛像,就等于断了根……”
乔广澜眉头微微一皱,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君浵心念一转,想到了花园里走来的般若,以及裴峰和太后之间的关系,脸色微微发寒,颔首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不要声张。”
虽然诊出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御医还是按照惯例嘱咐道:“陛下体虚,在痊愈之前不宜太过操劳,忌酒,忌辛辣,也不要……”
他说到一半,在乔广澜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向他瞟了一眼,君浵会意,耳根子有点发红,干咳一声微微颔首,御医行礼离开。
在君浵十五岁的时候,太医就已经告诉过他了,他身体所中的这种毒会通过交合传到别人体内,所以如果不想对方死的话,无论男色女色都不能近,这也是他至今六宫空置的原因之一。
太医知道乔广澜在君浵心里的分量,走了两步还不放心,悄声对乔广澜道:“陛下因为中毒多年,身体与平常人不同,不能同人……那个太过亲近,还请您担待一二。”
乔广澜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把他的话理解成了什么,露出一个会意的表情:“啊,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他的。”
太医:“……”
算了,不所说了,位置问题他们自己自己决定吧。
可是……哎呦呦,真是看不出来喽。
他走之后,君浵又说:“你们都出去吧。”
虽然周围并没有人应答,但是乔广澜心里清楚,他们身边的暗卫在君浵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纷纷领命避开了,他于是立刻道:“你知不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
君浵道:“有一点猜测。”
乔广澜直接说:“泰大丰被府里养的鬼宠反噬,死了。”
君浵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说:“泰大丰在父皇在位的时候就已经和裴峰过从甚密了,父皇晚年昏聩,根本不加理会,等到我继位之后……哼,这两个人一个是天神的代表,一个是不败的战神,如果铲除定会引起朝中动乱,我继位不久,也就没有轻举妄动,不过这种事多半错不了——裴峰本来就和太后有染。”
乔广澜听到最后一句话,心里立刻生出了一个“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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