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
丁焕亮开口,“你究竟是谁吗?”
张小易蹙眉。
“住在这种房子里的,”
丁焕亮仰望着峤山别墅,“怎么可能是齐贤组第二队的队长。”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聪明,张小易有些意外:“我是谁,不重要。”
“那,”
丁焕亮又问,“人找到了吗?”
他要找“张小易”
,张小易盯着他,摇了摇头:“还没有,毕竟失踪了三年。”
丁焕亮沉默,手里的仙女棒烧完了,他有些伤感:“也许找不到了。”
“找不到,”
张小易装作漠不关心,“又能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
丁焕亮说,“只是那个孩子,永远不知道他的父亲找过他。”
张小易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张小易,他想要父亲的遗物,想听他临终前的话,但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越想要的东西越是泡影,那些镜花水月,很可能是对手给他编织的一个梦。
而且是噩梦。
他转移话题,指着丁焕亮的胸口:“你为什么纹这种……”
怪异、病态,甚至情色的东西。
丁焕亮低头看着自己的胸,用一种久违了的、生疏的羞赧:“不是我纹的,”
他抬起头,脸颊浅浅泛红,“是我的主人。”
张小易眨了眨眼,移开视线。
他懂这些,上位者的小癖好,只是“主人”
这个词,让他产生了一种欲望,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东西除了用爱,还可以用权力获得。
丁焕亮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变化,滑溜溜的像一条蛇,钻进他不小心暴露的裂缝:“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张小易没说真话。
丁焕亮知道,他们在角力:“那……有过女人吗?”
这个时代,十五六,可以有女人了。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羞耻,张小易自认为不喜欢这个话题,可那双眼睛却像个心怀不轨的小偷,徘徊在丁焕亮胸前。
那里有一双骷髅手。
也许他想成为这双手,丁焕亮想,孩子终究是孩子,武力再超群,头脑再清晰,也敌不过好奇心。
“谁说,”
这时,张小易反问他,“我喜欢女人?”
丁焕亮挑了挑眉,不喜欢?不喜欢好啊,他缓慢且暧昧地笑了,点起两根仙女棒,递给他一根:“白天看不清,晚上才好玩。”
似乎是话里有话,张小易瞥他。
丁焕亮胸有成竹,战争、阴谋、血,这些东西如意珠很熟悉,但爱与欲望,他几乎一无所知。
晚上,张小易果然来找他了,叫他出来,在一辆漂亮的汽油动力车上等他,这种车是上个时代的遗物,每一辆都价值连城。
丁焕亮拉开车门,手轻轻从流线型的车体上滑过,感受那种老式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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