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的幽火在暗处蠢动,地上鬼影幢幢,隐约间能听到彼此窃窃私语着
“又被跑掉了”
“新来的人修阿我连她的头发都没碰到”
“老祖好像缠上她了”
“别说了阿姑不高兴了。”
一阵苏合幽香袭来,幽魂们顿时像小鼠嗅到了大猫,一片噤声,安静的室内竟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类的呼吸声。
香雾袅袅,云彩浓霞中稠出隐约的人形,不稍片刻便凝聚成一道粉柔飘然的女子身形。
“祖师奶奶。”
女子香雾云鬟,盈盈向前一拜。
只见她前方的紫檀香案上供着一块金篆朱漆的牌位,上头可见一行大字天地阴阳幽玄仙尊,魏凌妃位。
女人对着牌位唤了好几声,从一开始的娇憨乞求,但后来越发尖锐,最后发现牌位毫无气息后,竟是气得一把扫下桌上所有供品。
墙壁上的身影一个模糊,香雾弥漫,却又很快凝聚成人形。
“祖师奶奶这是要弃阿香于不顾了”
她手举了又举,青玉石的护甲勾长诡魅,却还是在离牌位几吋前放了下来。
苏合鬼姑恶狠狠地瞪着那张牌位,彷佛见了那张骄傲不羁的脸孔。
大概是怕自己一气之下做了不敬之事,苏合鬼姑转头,阴毒的视线越在一旁的珍宝架上。
各色鼻烟壶琳琅满目于架上,壶身绘以浓彩清墨,从玉石、翡翠、象牙、玻璃、水晶,并以雕竹、剔漆、镶金银、嵌螺钿,满架无一不是珍品。
女子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对珍宝架轻声细语道“养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我还是做一个普通的鼻烟壶吧。”
一个炼气小ㄚ头第一次活下来可以说是侥幸,但第二次、第三次,苏合鬼姑一次次着对方在自己的眼皮下过关斩将,甚至赢得自家老祖青睐,满心怒火无处可泄,便全部发在她这些恶鬼仆从上。
怨灵们在鼻烟壶里瑟瑟发抖,毫无施展手脚的地方。
他们都是枉死不得超生的凡人化作的恶鬼,而苏合鬼姑生前就是颇有能耐的修士,死后更是成了世间罕见的鬼修,平日伪装成捉鬼道士行走人间,好收服各方恶鬼怨灵做她的奴仆,以助她修炼。
好一点的状况便是苏合鬼放他们入百鬼蛊,去吃些人修打打牙祭;坏的状况便是
青得发紫的护甲扫过一个又一个的鼻烟壶,怨鬼们都感觉到一股锐气近乎逼得自己散魂。
最后苏合鬼姑在一个白瓷鼻烟壶停下。
只见瓷胎纯亮莹润,洁白的壶腹用清墨勾勒出一幅迷妳桃花源,其中茅屋三两成群,邻壁间鸡犬相闻,可可亲的村民在其中自在农猎,俨然一幅深山田园之乐。
青色的紫甲反复扣玩着上头精致的内画,女子满足地轻吟,似乎在回味什么有趣的回忆,随后她扭开瓶盖,深吸一口,扑鼻的枣木清香令人精神一振,隐隐间还能咀嚼那细细重迭的尖叫声,
唐萤大概想不到,萧家村数十人的魂魄就这样被鬼姑碾碎成烟草,在女子文雅的吸吐间化为尘烟,被吸收殆尽,永世不得超生。
“整座村是臭的,连魂魄也是臭的。”
鬼姑满足地吐出一口残烟,方才一次吞噬数十人的魂魄,她感觉修为又提升不少,反正萧家村的活尸已经炼成,剩下村民的灵魂毫无用处,正好用来抚平满心的焦怒。
幽魂们听到那魂飞魄散的惨叫,不免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不过苏合鬼姑所炼制百鬼蛊的确是好物,被困于此的人修可说是堕入轮回地狱,不断重复被不同的恶鬼追杀,只因鬼姑极那反复淬炼的灵魂滋味。
其实左右那炼气小ㄚ头都逃不了一死,只是早死晚死和死法惨烈度的问题,偏生她被那位“老祖”
上。
怨鬼们口中的老祖是唯一不受苏合鬼姑控制的灵魂。
鬼姑不知为何对她极为敬重,甚至为她做了牌位,平日照三餐祭拜供奉,但老祖一直对其不冷不热,现在却偏偏对一个炼气小ㄚ头“一见钟情”
,甚至不惜抛弃供养她许久的苏合鬼姑。
到喂养半辈子的猫祖宗突然跳入别人的怀中撒娇卖痴,也无怪乎鬼姑会气到魂魄不稳。
不过此刻苏合鬼姑已经冷静下来,在吸收无数冤魂后,她容光焕发,又在架上挑挑捡捡,最后拿了一瓶极精致的珐琅彩鼻烟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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