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了就要负责。”
他即答。
殷凝晃着尾巴轻拍他的肩,声音轻轻的:“所以别多想,快睡吧。”
他安静地沉默了一瞬,然后开始轻轻笑起来,胸腔都随之震颤着,殷凝枕在他胸膛上,掀开眼睫瞥了他一眼。
他就熄了烛火,轻抚她流水般的长发,轻声哄道:“睡吧。”
然后他开始轻哼一些调子柔和软糯的民谣。
“春风拂杨柳,杨柳入江流,江流花不休…花开花尽无绝期,故人折花不肯归、不肯归…”
隔日殷凝醒来,柔金晨光透过床幔,一伸手就能抓到一大把。
将她抱在怀里的帝尊还没醒,睡颜看上去安分了不少,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不肯松开分毫。
她忽然心念一动,撩开床幔将桌案上的纸墨笔砚拿了过来,拿了一张宣纸铺在他身上,用笔蘸了墨水就开始写起来。
不多时他就醒了过来,问道:“你在写什么?”
殷凝伸手挡住,道:“写给你的,等我走了你再看。”
她想到什么就些什么,能写多少就写多少,写完一句话就整齐剪下来折成纸条。
他拿过那些纸条,听话地没有拆开,指尖灵巧翻动,就将那些纸条化成托着长羽的纸鹤。
她看了一眼,一边写一边道:“你以后的尾羽比它们好看得多,很好看,最好看了。”
他伸手勾着她的长发把玩,盯着那些无论如何梳理都仍然卷翘的发尾,道:“那我真想现在就长出尾羽,天天开屏给你看。”
好的,昨天晚上才说要放她走,说完就开始反悔,护心羽也一直没拿给她。
殷凝俯身亲了一下他的眉心,轻声说:“现在还不可以。”
接下来她就一直闭门不出,一直在写纸条,也没有和繁音他们告别,因为她走后相关的记忆都要被抹去,毕竟她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个时空。
帝尊忙于各种事务,因为她要走,情绪不稳定时常发疯,繁音就会着急忙慌地过来找她过去哄。
殷凝搁下纸笔,看了看窗外快暗下来的夕霞,有些无奈地推门走出去。
很好,御神台方圆几里静悄悄的,连鸟兽都被吓到逃窜得没影。
刀光纵横交错,青铜神台崩毁,高座上的红衣少年双手持刀正握于前方,凤目红芒流转,恣肆妖邪。
殷凝观察了一下,应该没有造成什么杀伤,他就是在闹别扭,知道不能强留她,所以越想越气。
她心下微叹,走上去伸手捧起他的脸,一边捏一边道:“再乱来我可就要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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