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塘看着哭笑不得,“邵晏之,你豆角怎么都剥成这样了,还是我来吧。”
走到他面前,可邵晏之却没停下来,还在继续剥着,似乎当他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哇,你干嘛了,好像不大开心啊。”
何止是不开心呐,邵大爷嘴唇紧抿,嘴角向下耷拉着,看也不看他一眼,这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摆出来的模样,当初沈塘还嘲笑过,只不过嘲笑的下场是邵晏之更加生气,然后紧紧跟着沈塘,在他后面搞破坏。
比如现在。
豆角都被欺负惨了。
“你这样好浪费啊,挪挪尊臀,还是……算了,您老就坐着,不和您争了,我蹲着。”
说完蹲在他面前,捡起一个给他做示范。
沈塘将豆角头尾全都拧下来,连带着剥开一条长长的丝,“你看,这丝是得拧掉的,你刚才是不是都没做……不拧掉的话,豆角吃起来很老,影响口感。”
邵晏之依旧一声不吭。
这回不能当做看不见了,沈塘把剥好的丢在碗里,拍拍手。
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模样,挑眉说:“帅哥,你怎么啦,大早上就生气,谁惹你了?我去替你出气!”
邵晏之瞪着他,许久,许久,才憋出两字儿。
“傻逼。”
沈塘啧了一声,他多了解邵晏之啊,光只是这两字儿,他就知道那口气至少是通顺了,没事儿了。
“傻就傻,没我犯傻,你还能堵在死胡同里出不来呢,不知道跟谁犟呢。”
沈塘耸耸肩,“说真的,你怎么一早上就生气了,我才一会儿没见你吧。”
“没事,我好得很。”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沈塘说完这几个字,盯得沈塘一脸莫名,还摸了摸脸。
他早晨起床喂了下鸡鸭,就开始剥豆角,然后就进屋跟老妈说了几句,可没惹着这位大爷,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不论男人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正常?
嗯,有可能。
“你妈刚才跟你说什么?”
邵晏之闷不做声地低头剥豆子,嘴里蹦出这句话。
“咦,你没听到吗?”
他以为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俩说话峨眉克制,应该能听到的。
“我刚来,只听到送毛衣。”
邵晏之不自然的看了沈塘一样,把手里的豆角往地上一扔,“不剥了。”
“好好好,你别剥了,小的来。”
沈塘无奈笑笑,“你就不是干这个的人,早让你别剥了,还要逞强。”
“说什么了?”
邵晏之有点不自在地说。
“没什么啊,就是织一件毛衣,叫我送去给一个朋友,没啥。”
“……哦。”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感觉旁边那人,气压更低了。
说错话了吗?好像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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