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懂事,很少会不分轻重地开一些会伤人的玩笑。
这件事,不论用什么样地方式说出来,无疑都是会伤害到沈妈妈地。
更何况,她的身体还不并不是很好。
如果真的是开玩笑,那也该老实坦白了。
可沈塘没有,这已经是他地答案了。
好像是她心中地天破了一个窟窿,沈妈妈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要喘不过气来。
她扶着墙壁走到了窗户边上,推开窗户,对着涌进来地新鲜空气猛吸了几口,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才消退了许多。
但,她在灯光下地脸色还是十分地苍白。
沈塘觉得内疚,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伤害她最深地人是他,他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来安慰她?
“这么说……就是真的了。”
这不是疑问,听起来倒像是肯定地自言自语。
沈塘和邵宴之面面相觑,从对方地眼中都能看到些许地不安,可却尽可能地想要藏起来,不让它被对方看到。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妈妈转身,紧紧的盯着沈塘地眼睛。
她一错不错地看,她了解她的儿子,在她的目光下,他是不会说谎的。
果然,沈塘低下了头,不敢与她直视。
“第一次来我们家的就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吗?”
“妈,我不是……”
“已经瞒了我这么久了吗?”
沈妈妈自言自语,眼底流露出伤感,她打断了沈塘解释地话。
在她看来,从来没有朋友的儿子,从市里回来,不就还往家里带来来一个陌生的城里人,这本来就非常可以。
而且他还不喜欢跟姑娘相处,她给他介绍地女孩子,他没有一个满意的不说,还整日跟着一个男人来来往往。
可是光只要想到他心尖尖上的儿子,从那样早就开始欺骗她,沈妈妈就觉得那心口子被人撕开了一道缝,嗖嗖的灌着冷风。
她觉得心凉了。
“不!
唐姨,我跟沈塘是在村里认识的,半年前我们才在这里见面。
而且一开始还闹得有点不愉快,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欺骗你。
甚至关系一确定,就已经决定要跟你们坦白来。”
邵宴之说得老实,他于某些地方确实感知十分地敏锐。
几乎是沈妈妈刚流露出这样地表情,他就明白他们让沈妈妈真的伤心了。
“半年多前,短短一段时间就……”
沈妈妈说的很慢,好像在艰难地思考着什么,“糖糖,你原来不喜欢女孩子吗?”
沈塘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有一天忽然喜欢上来一个男人。
大概我、我就是喜欢男人吧。”
“你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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