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饼,刚好五个人。
“这不是那个街边摊早点吗?”
邵晏之隔着塑料袋,捏了捏说。
“你自己仔细看,跟油饼差多了好吗?”
沈塘手里还抓着筷子,直接抓着邵晏之的两只手,替他将蛎饼掰成两半,露出里头黑色的紫菜、花生,以及肥美新鲜的海蛎。
这味道,这风情,可不是普通的油饼能比的,虽然做法都差不多,沈塘扬声:“像?”
邵晏之摇头。
“一边吃锅边,一边吃蛎饼,不腻,好吃。
尝尝?”
邵晏之刚咬了一口,脆皮一声咔擦,接着就是满嘴油。
虽然入口极为的扑香,却碍于油炸,听沈塘这么一说,连忙端起带着汁的锅边狠狠喝了一口,果然是油腻全消,非常的爽快。
他一边吃,一边比了个大拇指。
“是吧!”
沈塘也是含糊着,将属于自己的两块饼和锅边,一扫而空。
饭后,沈塘把邵晏之撵到了他屋里头。
扭开了桌面上的台灯,推着邵晏之坐在地上。
有洁癖的邵公子还分外不乐意,满脸的不情愿,扭扭捏捏,又是掏纸巾擦地,又是……总之沈塘看着烦,直接压着他肩膀,把他按在了地上。
“你今天山上地上混了半天,不比我家地板干净多少,别磨蹭了,等你蹭完了,手差不过该发炎了!”
看到沈塘眼底的几分着急,邵晏之嘴一闭,乖乖的伸出了左手,递了上去。
“怎么?你要看?”
沈塘手里头的针头已经对这一个红斑点,就要扎下去。
突然感觉到身上灼热的视线,抬起头正好撞到某人好奇的眼底,嘴角勾起了个笑弧,“够勇敢啊。”
“记住以后别这么傻傻的了,干粗活必须戴手套。
还有啊……”
几乎要被沈塘明亮热切的眼神给灼伤,邵晏之心里滋生出了点一样的情绪来,不自在的扭开了头。
就在这时候,指间一疼,沈塘手里头的针已经毫不犹豫地扎入他的手指。
刺痛来的猝不及防,人的生理本能让邵晏之嘶的一声把手往回抽。
可这时候才能感觉到沈塘作为一个男人的力气,像铁钳一样紧紧抓着,两眼专注地用针头一挑,然后放下银针,用手指将已经从皮肤里头冒了头的木屑拔出来。
“喏,你看。
就这么细细短短的,一根根挑出来够你受的。”
沈塘手快,一针接一针地下,邵晏之习惯了那点刺痛,早就不在意,于是找了个话题跟沈塘闲聊了起来。
“你干的很娴熟啊。”
“那必须的。”
沈塘小时候野得很,上树下水,摘果摸鱼,下田种地,啥都跟着玩儿过,因为太淘气,所以经常不停爸妈的劝告。
有时候被木刺刺的满手伤,有时候又被地里头的那种小刺球附着在身上,不小心磕到哪儿,总之身上的伤痕就没少过。
人都说久病成医,像沈塘这样的,久而久之,也学会了怎么自己挑木刺,慢慢就熟练了。
木刺全挑完,指针也还没走到九点。
沈塘看时间还早,就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医疗箱,里头有一瓶茶油,他倒了点在手上,抹了抹,手指光光亮亮,看起来非常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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