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看出高纱纱有话想说，她猜想多半是比赛的事情，所以并不追问。
“你要打吗？”
高纱纱直直地看着时雪，想从时雪那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她今天在餐厅听到了时雪和H国队的人说话，时雪说‘《机甲战神》是一款击杀的竞技’时，她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沮丧，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好像也忘记了。
曾经在赛场上拼搏的热血，不知何时已被输赢的结果彻底取代，她甚至忘记了对这项竞技的执着和身为一个A的自豪。
“打什么？”
时雪故意糊弄。
高纱纱知道时雪是故意的，她抿了抿唇，犹豫着道：“我……”
赛场已近在眼前，高纱纱想起孙淳博的嘱咐，又看到走在前面的队友们，视线扫到莫彬的背影时，目光的落点却不自觉被莫彬胳膊上的队长袖章吸引。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高纱纱垂下视线，像在自言自语。
这话没有马上得来时雪的回应，高纱纱也没有期望时雪回应，她这话确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话间队伍已经进入场内，赛场内的灯光打过来，观众席上的气氛顿时沸腾起来，无数人在高呼极光，在高呼时雪和暴雨的名字。
高纱纱听着这些声音，有一些恍惚。
正走神儿，突然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她低头，看到是身旁的时雪在扯她的队长袖章。
时雪将并没有乱的袖章扯得更整齐一些，抬头时对她抛来一个从容又温柔的笑容，然后抬手，对她曲起了拇指和中食。
一声脆响过后，额头传来的疼痛让高纱纱彻底醒过神来，她嘶一声捂住额头，委屈地看向时雪，却只看见时雪嘴角那抹带着狂妄的笑意。
她听见时雪说：“做好你队长的本分，其他事情交给我。”
高纱纱愣在原地，看着时雪的背影，只觉得胸口一下子被堵得满满的。
莫彬见高纱纱落在后面，快步走回来，拉着她快走几步到前面去，小声问她：“干什么呢？别松懈，赶紧进入状态。”
高纱纱的视线还在追着时雪，喃喃道：“雪姐好帅啊。”
“哈？”
莫彬一脸不解地看她，“突然发什么花痴呢？”
高纱纱看着走向模拟舱的时雪和暴雨，眼里的恍惚渐渐清晰，忍不住感慨道：“我们大概是被惯坏了，能这么随意地选择轻松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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