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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酒店,才不用你送。”
傅嵘桑脑袋已经抵在了桌子上,还不服输地摆了摆手,“你小子以前一喝就容易上脸,路都走不稳,现在挺能喝了?我知道了,没人管了啊,胆、胆子大了,路凌要是知道你现在是这个样子,估计得气死……”
简柒南怔了一瞬,撑着脑袋的手臂慢慢使不上劲儿了,仿佛失去了知觉。
明明整晚都避过去了,明明一直在回避这个名字……
简柒南的指尖开始密密麻麻的发疼,连着心口都开始疼,他蹙了下眉,醉意被迫变得清明起来。
傅嵘桑声音断断续续:“我那个时候跟你一样,觉得你哥管你管得真多……可是,简柒南,他对你不好吗?”
简柒南拇指紧紧掐住了关节,他紧抿着唇,舌尖抵在喉咙,嘴里一阵一阵泛苦。
他从来不敢细细回想那些隐匿在时光里斑驳陈旧的过往,那些关于青春的,关于路凌的,每次记忆触及,都会让他难受得想逃避,想忘记。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而最大的悲哀大概就是,最难以企及的美好曾经被他拥有过,然后变成了再也无法重新触碰的曾经拥有。
简柒南喉结上下滑动,声音低而艰涩,终于还是开了口:“他现在怎么样了?”
傅嵘桑模糊地冷呵了声:“……你现在知道关心他了?我跟他早断了联系了,我不知道。”
简柒南心中刚冒出的一点火苗蓦地又暗了下去,灭得干干净净。
“简柒南。”
傅嵘桑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亲眼看看那两年他的样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简柒南心脏忽地一沉,脑内空白一片。
他没有问,也不敢问,他听着傅嵘桑声音越来越小,脑袋缓缓垂在了桌面上,简柒南就这么一直坐着,好几分钟没说话,一直等到神经麻木。
他恍惚地把傅嵘桑送去了附近的酒店,把人安置好,傅嵘桑还在含糊地说胡话,问他那时候为什么走,问他怎么对得起路凌。
房间没开灯,简柒南站在黑暗里,良久才说:“我们那样不正常,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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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简柒南刚出电梯,就见空荡荡地楼道里站了个人影,大半夜的直接把他吓清醒了,他恼火地抓了抓头发:“你大半夜站这干嘛?”
秦路延一步一步走过来,将他抵在了电梯口,冷声问:“这么晚去哪儿了?”
“关你屁事。”
“又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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