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头照人,时寡妇再也没说一句话。
许庆生因没得着钱,被赌馆人一顿毒打。
头被压进污桶里,喝了几口尿水,伏地上呕得酸水都出来了。
他哭得畏畏缩缩,道:“还,这钱我一定给爷爷还。
求爷爷再宽限几日,容我找一找,求——”
人被拖拎起来,结实的手臂捏着他后颈,如同捏着只鸡崽子。
那人冷笑着用匕首拍了拍他颊面,道:“日子给了你不少,你一个铜板都没拿出来。
觉得爷爷好说话是不是?”
许庆生躲着刀口,夹紧腿憋着尿意,扒着人袖口,哭道:“最后这一回,真的就最后这一回。”
“成。”
对方竟应了声。
许庆生如同大赦,又倏地升起害怕,缩着手脚,不等他说话,对方先按了他在污水横流的脏地上,扒开袖子,将五指露出来。
那匕首在狭窄的巷里是唯一的亮,离开了他的颊面,贴在了食指边。
对方道:“爷爷得了新东西,要叫你先尝一尝。
听说是神仙极乐的东西,这么着,切你一根手指,不仅给你尝,还将咱们这账往后推几日。
好不好?”
这人笑道:“瞧我这软心肠!”
许庆生挣扎起来,疯狂的抽动手臂,后边有人压着他的背,他的腿,他惊恐地连音都变了调,他道:“爷爷!
求求你!
爷爷——”
后边人勒住了他的嘴,他手扑打着躲闪,被狠拽着拉开,食指分隔。
这人舔了舔刀口,照着下边就扎下去!
压在喉咙里的痛叫让许庆生青筋暴起,他膝头擦在地上,痛得几欲晕厥。
污桶被撞翻,浑身脏臭,直待他无力地垂下头,后边人才松开了他。
他伏在地上,被人踹了几脚。
匕首在他衣上擦干净,这人翻过他。
有人早点了烟枪,塞进他嘴里。
“抽。”
这人拍着他脸颊,“快抽。”
许庆生眼泪混杂着尿水,在干呕中颤抖着吸。
他起初胃里恶心,被逼着吸了不少,头脑发晕,手指因为疼痛也不敢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
人渐渐缓过了恶心劲,有些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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