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着那会儿时御给啃的力气,立刻抬手阻了,道:“四哥留着,我不好这口。”
“奇了怪。”
钟泽由人给捏着肩头,对钟攸笑道:“你原先不对姑娘没兴趣吗。”
“我这人。”
钟攸笑了笑,“要看是谁。”
“听这意思是养人了。”
钟泽应是极其喜欢这声音,将人脚踝处的铃铛爱惜抚动,只道:“那也好,左右是出去了,谁也管不着。
父亲也管不着。”
这句话得了他的乐,他笑道:“我呢,今就给你一句实在话。
别费心了,父亲不会放手烟粟。”
钟攸压了茶进胃里,缓了一会儿,才道:“这我明白。”
“明白你却来了,这是还有后招。”
钟泽含了人喂的葡萄,仰身叹道:“钟攸,你有胆。”
“后招称不上。”
钟攸慢吞吞的挑着菜。
他一日未食,正饿着,菜里有青菜,他不喜欢,但这会儿没有时御,他只能皱眉吃了。
“四哥给声劝。”
钟泽舔了甜汁,侧目过来,“别再踩父亲的线,上回是有侯相,这回可没谁再替你担着命。
二哥那样的,父亲照打不误,我们这样的,父亲弃之寻常,就是失手弄死了,他也不会眨下眼。”
“这我也明白。”
钟攸拨了饭,“但禁烟我是认真的。
如今抽食烟粟何等严重,再妄自逍遥就说不过去。
正巧了我也劝四哥一声。”
两人对视,约摸半响,钟攸笑道:“纵欲虚身。”
钟泽闻言大笑,腰间的短玉笛没进馨香里,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一宿无眠,钟攸到底自寻了个客栈,没住那靡声处。
夜半挑灯,他在烛下奋笔疾书。
纸间墨迹掠的飞快,待一纸满页,他又续抽了纸张,上绘钟宅宅院图。
今日一访,让他将过去忘记的院子都记起来了。
他细细在纸上描绘清晰,着重落笔在他曾经的院子。
这里,钟泽说由着钟訾扩充园子给拆了。
只怕拆是真,扩充园子是假。
钟家积了那么多的烟粟,必不敢搁在外边,只有屯放在宅子里,让钟留青时刻把握住,他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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