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外边墨蓝色渐浓,雪枝坠着腰,篱笆院里寂静无声。
屋里余热温暖,床边掉了一地的衣衫,亵衣被扒撕得最为惨烈。
时御醒来的时候箍在怀里的人还在睡,昨晚累得厉害,钟攸露出来的后颈红点斑驳,眼角的潮红还在。
时御触手一片温腻,让他记起来昨夜的贪婪。
晚上没轻没重的折腾了好久,这会儿钟攸的腿根还是酸麻的,时御探下去给揉捏了一阵儿。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时御才将人裹被里,自己下床。
后背一离开温暖,就传来微微刺痛,这是抓痕细微的痛感。
时御回头看了眼还埋被里的钟攸,一边利落的套衣衫,一边在这细小的刺痛中生出笑容。
地上的衣衫尽数拾起来,撕坏的亵衣是穿不了了,靠缝补也救不回来。
院外边不知谁家的小子欢叫着跑过去,钟攸有点动静。
光滑裸露的手臂探出来,时御捉住了,听着钟攸哑声低问:“什么时候了?”
时御摩挲在那指尖,“还早。”
钟攸被摩挲的痒,半睁了眼看人。
他还趴被褥间,肩头脖颈四周红白相点。
他撑起身,被子从肩膀滑下去,露出大片细腻白净的背,上边也满布痕迹,胸膛亦然。
时御俯身,由他探臂环抱了脖颈,揽了人后背,问:“嗯?”
“烧点水吧。”
钟攸有点懒劲,讲话也一股乏倦,“还得再洗洗。”
时御嗯了声,就听着先生咬耳朵,沙哑道:“晚上跟狗儿似的,咬了多少印。”
时御抚他后背上的指尖一跳,垂眸道:“不记得了。”
那近在眼前的圆润肩头红印点点,这人的眼半眯。
昨晚昏暗里瞧不清楚,如今大亮了再看,就这么轻轻一撩拨,时御已经不想出门了。
但今日来客不少,钟攸头一年,还得往苏院去,给老人家们道声过年好。
“晚上再咬。”
时御在钟攸后腰上带了一把,“新年如意,先生。”
“诶。”
钟攸勾了时御备着的新衣,披了衣,回来抬了时御的脸,清了嗓回道:“辞旧迎新,今岁平安。
阿御。”
这一声“阿御”
叫的独一无二,是时御长这么大独听到的一份。
他倾过去将人吮咬着狠吻了一通,钟攸才算是真起身。
收拾完出门,提了给苏院的年礼,就直奔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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