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存心赶在泉九前头,抢他一个先?”
岑开致抬眸看他,眉目传情,唇角含笑。
她是喜欢自己的,江星阔心里定了定,迫切的问:“不可以吗?”
“泉九和青容虽定亲,可婚期在年下呢。
至于咱们,”
岑开致顿了顿,险叫江星阔被一口气噎死,“等外头好些,回明州一趟,先拜过我阿爹再说。”
江星阔心里欢喜,却没说话,俯下身寸寸逼近,岑开致知道他想作甚,心儿扑通跳,侧眸觑了阿囡一眼,小丫头翻了个身,面朝里睡去了。
她轻出一口气,气如兰雾,被江星阔一口吞了。
初吻,他还算克制温柔,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磨来蹭去,慢吮轻咬,岑开致腰软唇痒,不禁迷醉微喘,不知怎么就弄疯了他。
他的臂弯宽厚,牢牢拘着岑开致,唇舌没断过交缠,反而愈发激烈,岑开致初还能回击一二,渐渐没了反抗之力,被他轻轻松松的单臂抱起,都不知自己是何时进的房门。
柔纱无声的落在地上,炽热的吻落在脖颈肩头,岑开致合着双眼,浑身的骨头都空了,软得没有半丝力气。
江星阔埋在她脖颈,抵死克制翻涌的欲望,却又心甘情愿的溺毙在这一处海弯里。
“呀。”
岑开致轻叫,温柔逼迫着她的力量消失了。
“弄疼你了?”
江星阔的脸上□□未消,一双绿眸看得人格外心神荡漾。
情浓之时,月事来叩门了。
岑开致蜷在床褥上,将自己缩了起来,双颊红红的看他,“就是女娘每月都有的那事。”
江星阔不自觉困惑的偏了偏首,好像一只大狼狗听不懂主人的吩咐。
随即,他明白过来,手脚笨拙胡乱舞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我给你烧点热水?”
岑开致又羞又想笑,轻声道:“你先回去吧。
我自己会收拾的。”
江星阔见她羞涩,哑声道:“我替你喊阿姥来帮忙,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头一回,江星阔走路有点如坠云端的感受,倒不是腿软,而是有几分飘飘欲仙了。
虽都是女娘,这身子也各有不同,钱阿姥年轻时来月事,痛得死去活来,恨不能把肚肠都挖出来,公孙三娘却是毫无知觉,有一回穿着血衣大摇大摆的回家来,惊得阿姥从椅上跳起来替她遮掩。
岑开致没钱阿姥那么倒霉,却也没公孙三娘那般顺遂,来月事时总觉得小腹冰凉,微有隐痛,认真做起事来倒也不察,只是格外怕累,总觉后腰酸疼。
食肆的晚市本就歇得早,天将黑就关门了,这一回也不知是不是贪凉睡风口的缘故,岑开致身子尤其的无力,所以更比寻常早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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