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缝,缝得完美些,别让人看出来少了东西。”
江潋再次拍拍屠一刀的肩,转身出了刑房。
屠一刀:“……”
心肝脾肺肾都没了,怎能缝得完美?
算了,他尽量把针法缝得完美吧!
好不容易把自己安慰好,屠一刀刚拿起针线,江潋的属下拎着一只布袋进来,把心肝脾肺肾一股脑丢进袋子里拎走了。
许是装过太多回人肉,布袋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像牛皮一样又腥又硬,血水都渗不出来。
屠一刀彻底崩溃了。
如此完美的器官,拿去喂狗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用这么脏的袋子装?
啊啊啊啊啊……
江潋离开东厂,直接回到督公府,洗了个热水澡,躺在他那张奢华到没天理的金丝楠木床上呼呼睡去。
他当然知道查不出来什么问题,他就是想找个借口把刘致远的心肝脾肺挖出来喂狗。
解剖真是太累了。
他想,下次还是直接扔狗舍更省事。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他的另一个干儿子望夏进来叫他:“干爹,大理寺卿投井死了,皇上叫你快些去瞧瞧。”
江潋睁开眼,坐起来,没有立刻下地,靠着床头缓了一会儿,笑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没想到除了他,还有人惦记着这些逆贼。
短短几日,三法司的头头死了俩,京城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走吧,咱家去杨府凑凑热闹。”
他笑着下了床,展开双臂让望夏伺候更衣,想起什么又问道,“望春几时回京?”
“快了。”
望夏道,“清晨回来的鸽子,说已经过了清水县,估摸着天黑就能到家。”
望夏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暗金色绣蟒纹曳撒,系上嵌羊脂玉的腰带,再在外面加上一件黑色锦缎镶白狐狸毛的披风,把带子不松不紧地系成对称的蝴蝶结,最后戴上乌纱描金帽,又跪在地上为他换上黑色皂靴。
“干爹瞧瞧可满意?”
望夏从墙角搬过来一面一人高的铜镜,立在江潋面前,夸赞道,“干爹真是龙章凤姿,仪表堂堂,这世间的美男子全都加起来,也不及干爹一根头发丝。”
“干啥啥不行,溜须拍马第一名!”
江潋对着镜子瞅了两眼,抬手给他一个脑瓜崩,步履生风地向外面走去。
望夏疼得龇牙咧嘴,忙放好镜子追出去。
“干爹,等等我!”
……
轿子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杨述家的巷子口,远远地便看到那里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民众。
“督……”
望夏张口欲喊出那句督公出行,闲人避让,突然盯着那边的一辆马车咦了声,“干爹您瞧,那是不是定国公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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