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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自森叹气:“别再这样,你的住所四个月前就重新分配装修好了。”
“我......”
王淞词穷,他看到甘自森无奈冰冷的眼,感觉自己也置身在大雪里,逃不出来。
他干巴巴地说:“我凌晨三点才回来。”
“所以呢?”
甘自森抱手,“你凌晨三点回来,就进不去自己的住所吗?”
他转过身,拖着一条腿走的不是很好看,有些生气地摔上了卫生间的门。
他在外面宁可走的慢一些,也要像一个正常人,但是在家里,甘自森大部分时候都坦然接受自己是个瘸子。
王淞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又转回头,机械地切萝卜。
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王淞想说,却又全部噎在嘴巴里。
洗漱完毕的医生换上了白色衬衣和西裤,工作用的风衣大褂套在身上,他一边和通讯器说话,一边到门口换鞋。
“自森!”
王淞赶过来,有些局促,“你还没吃早饭。”
甘自森刚想拒绝,低头看到拽着自己的手还戴着黑色的手套,贴肤的薄,在室内尤其显眼。
刚才他还以为是王淞怕切到手,才戴了手套。
“你......”
甘自森捏住自己的鼻梁,取下眼镜重新坐回沙发上,“摘了我看看。”
王淞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点点欣喜,他顺从地摘了自己的手套,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一条长长的伤口。
大概处理的时候也不太认真,反复感染后结痂又非正常脱落,还有些血淋淋的视觉。
甘自森眉头微皱:“就算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来得及好好处理,我不相信结束后也没有好的医疗环境。”
“你关心我了。”
王淞蜷着手指,任他用医疗箱的工具小心地重新挑开溃烂的皮肉清理,语气是说不出的庆幸,“自森......”
“任何一个人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被我看到了,我都会关心。”
甘自森给他缠绕好纱布,“更何况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情分成了累赘和鸿沟。
燿眼
王淞失落地垂眼,看到茶几上躺着的红包,他没有说话。
“好了,一会儿再去医疗处取药吧,每天都换。”
甘自森站起来,眼神疑惑,“你不回自己的住处?”
王淞仰头看他,很久以后坚定地摇头:“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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