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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地问:“满意吗?”
她也认真地答:“满意。”
“走。”
池翮拉过她,“我们一起去见见我的爸妈。”
姜临晴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从来不讲父母,但她记得恐怖电影里,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窒息的场景。
周围竖着一排排一列列的石碑。
二人走在其中,是唯一的人气。
“我爸是个艺术家。
有一天,他突然想制作乡村主题的作品,就在地图上画了一个点。
我们一家人兴高采烈地坐飞机过去。
住的是当地一家简陋的旅馆。”
池翮的温度凉了下去,“是黑店。”
姜临晴默默跟着他走。
“我爸半夜起床,发现有人潜进房间偷窃。
对方见事情败露,起了杀心,我爸死在了刀下。
我妈抱着我想逃离,也遇害了。
我本来是要死在那里的。”
池翮指了指脖子上的伤,“那个老板娘来掐我。
但是老板说,我这样的男孩能卖个好价钱。
他们留了我的命。
那时候,池家虽然报了警,但是二十年前,不是到处都有监控。
我爸只说去乡下采风,谁也不知道他最终的落脚点,他向来随性散漫,想去哪就去哪。
警察费了一番功夫,没有线索。
我被卖给了一对夫妻。
因为我说不了话,买家觉得被骗,上了当,对我拳打脚踢。
那是个穷乡僻壤,交通不发达,我待了几个月,被逼跟着出去卖红薯,这才有了逃跑的机会。”
墓碑上的照片,一双男女,仿佛目光就落在儿子身上。
池翮:“我开始了漫长的心理治疗。
但这种回忆,哪是说忘就能忘的。”
姜临晴笑着抱他一下:“不能忘,就不要忘。
你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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