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洒落,微凉的秋风轻敲病房紧闭的玻璃窗,光洁的反光面上依稀能映照出人影。
医生进病房时,简辞似乎正沉默思索。
以为他是在担心祁修景,于是医生安慰道:
“您不用太担心,祁先生已经没事了。
急性心律失常,等他醒后尽量卧床静养,保持情绪稳定,很快就能恢复。”
不过实际上,简辞只是难得抓住机会,专心玩弄着祁修景的手指——
既然马上要和某人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当然要把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简辞终于把目光从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上挪开,抬头问:“可他怎么会突然犯病?”
祁修景心脏稍差,但平时完全不妨碍生活和运动锻炼,甚至不犯病时体力比简辞还好。
即使有时不太舒服,却也极少这么严重吓人。
“情绪过分紧张激动、剧烈运动,或者是饮酒,都可能诱发。”
简辞歪头想了想,昨天是两人的婚礼,祁修景的确喝了不少酒。
而且酒后乱性,“运动”
了大半宿。
但上辈子也是这样,他当时怎么没事?
当时祁修景无比冷静就接受两人不小心滚了个床单的事实。
毫无新婚燕尔的甜蜜暧昧,只面无表情询问简辞有没有被弄伤,例行公事的冰冷态度就仿佛是在问“吃饭了么”
。
面对这态度,简辞虽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还是心花怒放。
他以为祁修景要亲自给他上药,于是连忙半真半假的喊疼——
却眼睁睁看着祁修景平静叫来医生,然后与平时一样无波无澜前往公司。
简辞在喜欢的人面前,当然可以肆无忌惮撒娇。
但要是让旁人知晓这事,显然是五雷轰顶般的羞耻了。
更何况,这无异于将两人虚假婚姻的最后遮羞布毫不留情掀开,使得简辞无地自容。
……
简辞垂眸,坐在病床边捏着祁修景的手开始看他手相。
他很想知道,这薄情的混蛋是不是根本就没爱情线掌纹。
正看着,祁修景的手指忽然一动。
还未清醒,就已经不自觉皱眉低咳起来,似乎仍旧很不舒服。
简辞连忙松开他,却还是慢了一步。
手刚一抽走,就又被祁修景重新反握住手指,力道极大,让人挣脱不开。
祁修景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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