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螽斯夜袭不久,凌恒和菀青都回了织凤楼。
见到沈乾夕伤势,凌恒自然一番大呼小叫,然而,他一边忧心责备,询问伤情,一边却止不住地咳嗽。
她最初以为,凌恒只是偶感风寒,过些日子自会痊愈,于是没往心里去。
然而直到过年,凌恒仍然咳个不停,她越来越疑惑,终于忍不住去问沈乾夕。
“哦?难得,你竟会问起凌恒的事。”
沈乾夕放下手中书卷,抬头浅笑,“他并非染了风寒,而是内伤缠绵,深入肺腑,说句实话,恐怕已不可能康复如初。”
“内伤?”
舒泠突然心里一跳,一个令她惊惧的想法,倏然在脑海中成型,“难道,是……”
她竟不敢继续。
似是察觉她心中所想,沈乾夕又笑了笑,伸出手,轻轻覆上她手背:“没错,那时的伤,过了一年,竟依旧无法痊愈。
虽然我请了名医,能保住凌恒性命无虞,平日生活,也不会受到影响,但……”
他轻轻叹息,“他可能,无法再用刀了。”
舒泠不由得黯然,凌恒内力相较于她太过单薄,她当日一击,虽然只用了七八分力气,却已足够将凌恒的经脉冲击得支离破碎。
“别多想了,我知道不是你本意,不怨你。”
沈乾夕话音温润,将舒泠的思绪唤回,“他受了伤,也因为我没能及时制止,我也有责任。”
“可他,若不能再用刀,他以后,该如何?”
犹豫片刻,舒泠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按照赤月组织的规矩,不能再握刀的杀手,就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了。
沈乾夕一怔,很快听出舒泠话中所指。
他依旧给了舒泠一个微笑,眸光清澈而温暖:“他以后,自然继续留在织凤楼,当他的凌总管了。
经过橘井坛一战,织凤楼扩张将近一倍,这里里外外杂七杂八的琐事,没有凌恒,我可管不过来。
不过我也不想管,看几本重要的账册就行了,有这时间……我带你出去玩如何?”
“不用,我要练刀。”
舒泠同往常一样,淡淡摇头拒绝了,然而她心里,却不禁有所触动。
织凤楼,确实是一个和苍目山,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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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泠?舒泠?”
忽听耳边沈乾夕唤她,她忙将思绪拉回,“客栈到了,咱们休息片刻,中午去对面吃饭,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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