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道理】
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是,假如楚桑落跟江与鹤有矛盾,那么先服软的永远是江与鹤,先迈出第一步的也永远是江与鹤。
他其实,很会讨饶。
夜半,楚桑落裹在被子里,过不了半会儿,两条腿又蹬开被子。
这张床她睡了几年,没想到身体已经把它判定为陌生床,竟然认床睡不着。
她只是在江与鹤那边睡了一周而已。
显然的,她在自己的别墅里。
江与鹤甩不掉,还跟进来吃了顿晚饭。
饭后,江与鹤问她,“我能留下来吗?”
她摇头,意思非常明显。
她暂时不想见他。
她不能总是,他一求饶就原谅。
江与鹤倒是知道这一点,很听话地走出别墅。
哪知,等她洗完澡才发现,江与鹤只是开车绕了别墅一圈,又坐回别墅大门的楼阶上。
楚桑落想着,才不要管他。
他妈妈不讲理又偏心,让他带伤去抽血,做骨髓配型,救毫无交集的“弟弟”
。
而且,在楼梯间,他的伤可能撕裂了。
如果不处理,会感染,会发炎……
楚桑落只要一闭眼,这些念头就都缠着她,让她气急败坏。
倏地,她拉开床前的小灯,打开手机看了下。
江与鹤还没走,这已经是第五个钟头了。
初秋早晚都凉。
楚桑落跻上拖鞋,留下房里的小灯寂寞地燃着。
别墅的入口是一坡楼梯。
底下平地载着一颗香樟,枝繁叶茂。
踩上楼梯,两旁垂落着花枝。
浓郁夜色里,一轮明月高悬。
在皎洁月色下,花枝草木影影绰绰。
在一路繁花似锦中,江与鹤微弓着腰,背影萧瑟,沉默。
门锁轻轻一动。
楚桑落看见,江与鹤黑眸明亮,缓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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