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沉默,因为她听不清,是余烟,还是余音。
三个月后,阿管驾鹤西去了。
监狱里,赌场老板阿森,因为火铳走火,手废了,还因为非法持有枪支,坐牢去了。
接班赌场的小弟阿铜去监狱看他,说:“山里都传开了,阿兰为了她的相好,在你的火铳做了手脚。”
阿森叹口气,说:“阿铜啊,你信鬼神吗?”
阿铜说:“不信,我只认钱。”
阿森说:“我房间有监控,早查过了,没人去过我房间,而且我玩枪的,那火铳我看着好好的,偏偏一打鸟就走火了。”
阿铜也没想到这么邪门。
阿铜按着阿森的意思,找了一个庙,拜了拜。
他赚的是黑心钱,谁家出嫁女儿得了彩礼,他们一口一个老板奉承,怂恿新娘的父亲来赌,吃干抹净。
阿铜偏偏在庙里,撞见了阿兰,以及她的相好。
庙里挂着几十幅书法作品,本地文化人办的小展览。
阿修看了几眼,大致知道是自娱自乐。
阿兰上香,也没什么理由,顺道买一些庙里种炒的后山新茶。
阿修跟着阿兰出门,说,他也得下山逛逛超市,添补日用品,比如电热毯,以及暖宝宝。
冬天的深山,略冷。
阿铜盯着阿修看,小肥羊特别有钱,不如绑到哪个山洞,索要小千万的赎金。
阿兰转头,淡淡看了过来,阿铜手上的香,莫名其妙断了。
阿铜咯噔一下。
阿兰跟佛祖聊了聊唯物主义,佛祖谈因果轮回,也像唯物主义。
阿铜匆匆忙忙离开庙里,心神不宁。
他听说,跳崖那家的大儿子回来了,还是矿场里管爆破的技术工。
阿修在山下超市,给自己买了不少储备。
阿兰介绍了大红色的毛毛拖鞋给他,说:“冬天穿这个鞋晒太阳,特别惬意。”
阿修说:“等我过了五十岁,脚寒再穿。”
阿兰说:“你很识货。”
这几天,阿修看着阿兰穿戴围巾手套,骑摩托下山几趟,卖掉了几百斤粉干,几百斤笋干,买了不少点心回来,很像过冬的松鼠。
他有口福,吃了枣泥酥。
她甚至顺道敲了板栗回来,去壳,炖了一只鸡。
板栗炖鸡,香气四溢,清甜不腻。
阿修亲眼目睹了阿兰杀鸡的全过程,他是有份喝鸡汤的,还喝得暖心暖胃,他没资格说阿兰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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