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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软点点头，“是的，你是冯虎？”
冯虎立刻露出一个笑，“是啊是啊，等你好久了。”
冯虎的长相和名字很不符，是一个很斯文的中年男人。
他给唐软倒了杯水，热情的招呼，“您坐。”
唐软看着周围无处下脚，最终找了个角落坐下，律师事务所有些冷，他捧着热水，礼貌问，“冯律师你刚刚是在找文件？”
“哦，不。”
冯虎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就睡了会觉，昨天熬了个大夜。”
唐软注意到冯虎眼下的青黑，丝毫不怀疑对方说的话的真实性，他喝了口热水，终于觉得暖和了一点，感受着室内冰冷的温度，他说，“这么冷你睡得着吗？”
他看冯虎的目光都带着敬佩。
冯虎闻言一拍脑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律所太穷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就没开空调，我现在给你打开。”
说着，他在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里翻找，应该是找遥控器之类的东西。
唐软立刻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呆不了多久。”
“那好吧。”
冯虎立刻从善如流的放弃寻找，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开空调。
唐软嘴角抽了抽，后者不好意思的解释，“你不知道，空调太费钱了。”
就这么一会儿，唐软就已经能切身体会到律所的穷了，很难想象这个律所在靠什么维持。
唐软半天没发现除了冯虎以外的第二个人，他手指握紧一次性水杯汲取热度，跺着脚以防温度散失，“那个，冒昧的问一下，律所只有你一个人吗？”
冯虎撸了把头发，弯腰在抽屉里找钥匙，“那倒不是，还有两个人去跑外勤了。”
所以说，……就三个人。
冯虎找出保险柜的钥匙，打开保险柜，拿出文件，非常庆幸到热泪盈眶，“你再晚联系我一星期，我的律所就要倒闭了，太好了，你快看完签字，我就能领到钱了。”
唐软，“……”
怪不得冯虎刚刚看到他那么激动。
他一只手捧着水杯，另一只手翻看文件，忍不住问，“冯律师，您律所是……”
“被人搞了呗。”
冯虎说，“哎，我当初可是数一数二的金牌律师，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他又说，“你看完签字，我就能给员工发工资了。”
唐软见冯虎不想多说的样子，也没在问，他认真的把所有内容阅读完，最后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唐软正式拿到了唐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带着股份转让协议书，对冯虎表示感谢。
冯虎笑呵呵的一边摆手，一边收拾东西，“不用谢，老爷子给我的酬劳就是最大的感谢。”
唐软笑笑，也没再多说，冯虎跟着他一起出了门，后者拿着大锁将律所门锁起来。
唐软问，“冯律师还有其他事呀？”
冯虎，“我去领钱。”
说完，他推出了一辆电毛驴。
唐软感受了一下凌冽的冷风，终究还是不忍，他主动道，“冯律师要去哪里？我可以捎你一程。”
片刻后，冯虎锁好自己的电毛驴，跟着上了唐软的保姆车。
他呼出一口气，“你别说，还是四只轮子好啊。”
唐软没说让对方买一辆的话，毕竟他刚刚已经看到了冯虎律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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