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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眉睫颤了颤,清明片刻见自己浮于空中,两手自发环住他的脖子轻声说道:“夫君,我无事的,快放我下来,事还没问完。”
段殊稳稳走着每一步,凤眸轻轻像羽毛扫过她的眉,她的眼,她小巧秀致的琼鼻还有朱唇,带着无声的压迫。
“病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有那么着急比的上你。”
段殊放轻手上动作,她皮肤娇嫩,经不起揉搓。
往常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总是留下些痕迹,思及此,眸子低垂掩下其中暗流。
他将人放至床榻上转身睨了众人一眼,“都傻了,还不去请医师来。”
“哎,老奴这就去。”
崔嬷嬷最先反应过来,心头一激灵,世子竟然在屋内。
那刚刚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奴婢在背后排编主子可是要杀头杖毙的罪,她跑在路上,好手好脚的身体还发着热。
世子没治罪,刚刚那副抱着桑姐儿的紧张模样不是作假。
眼神最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
崔嬷嬷踩在青石板路上的脚掷地有声,越来越有力,脸上豁开的口子也不疼了。
桑桑躺在床榻上,抬头就看见段殊搬了那太师椅坐于自己身旁,颇有一副侍疾的样子。
她一手撑着榻上铺着的蜀锦想要起来却被一大掌摁住。
两只玉足还被攥在手心,扯掉了绣花鞋塞进床榻,一床锦被严严实实盖了下来。
好不容易将那厚厚锦被推搡下去,露出潮红的面颊喘着气。
桑桑躺着不乱动了以防段殊又给她盖被子。
娇喘片刻,她道:“夫君,我无事,刚刚想到了些不好的事头疼了会儿。
实在无须卧床休息。”
早晨在榻上躺了许久才起身,现在又躺下,院子里的奴婢都不知怎么看她。
骨节分明的大掌往面上来,桑桑下意识闭上眼。
却见那手掌收拢并成两指在自己太阳穴处揉了起来。
力道适中,脑中昏昏涨涨刺痛感渐渐消去,温温热热很是舒服。
如鱼儿入了水,只想在里头徜徉许久。
他好像会的许多,在按摩一道上功力颇深,揉捏筋骨到位,通身舒泰。
闭上眼迷迷糊糊舒服地要入睡,听见一道低沉微微沙哑的声音隐忍克制道:“现下可还好?”
桑桑恍然一惊,竟然指使段殊为自己捏头捏了这般久,虽是他自愿的。
睁眼正对着那滚动的喉结,像是渴了没饮水,从上至下动的令人读出几分饥渴难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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