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放了下来。
倒是桑桑见她面上挂了彩,让她起身不必跪着,眉心蹙起担忧问道:“嬷嬷,你这脸怎不先上药?”
崔氏知道桑姐儿与她亲厚,见屋内也无旁人便站起来回了话。
“夫人莫担心奴,我留着这脸皮子上的伤是为了对峙。
那小蹄子可真狠,照着老奴眼睛就抓来,哼!
不过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奴婢没做过什么粗活,老奴当年打猪草的时候她还在娘胎里头眯眼呢!
!”
“老奴这伤就是看着重,不用药过几日就好了。
那婢子身上看不见的地方可是挨了好几下,现下怕是疼的直叫唤。”
说到此处,崔嬷嬷面上微微扬起得意的笑。
论干架,她在北地待过那些年头哪是这么个小丫鬟可比的。
倒是这次惹了事动静大了些,她听得芙蓉院的表小姐昏过去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碍于桑姐儿。
一瞬间的功夫,忧思已在心头百转。
她看了看桑桑满面忧容说道:“倒是桑姐儿,姑爷听了这消息可是要对你不满。
那元小姐分量重,老奴留着这疤,他见了想必会怜惜上你一些。”
冬日的阳光能照亮整间室内,崔嬷嬷头上花白的发丝闪烁着银光。
她是阿娘跟前倚重的人,操劳大半生到了荣养的年纪还要替自己忧心在显国公府的处境。
突然,眼眶内湿润。
心头有说不出的难过。
是她无用,不懂汲汲营营之道,入了府内将近一载还被表小姐压过一头。
一时,她也忘了那人还在里头坐着。
“将我那金疮药拿来。”
春晓闻声去箱笼内取了一紫檀木盒来,厚重隐有暗香的木料见之就知不是凡品。
她让崔嬷嬷收下后,水汪汪的眸子睁了睁让想外溢的泪水止住,迅速调整好乱了的思绪。
正色问道:“嬷嬷此事关乎内宅安稳,是非公正自有人断,你只管说了当时的状况来。”
言下之意是不必顾及世子,是对就是对,是错就是错。
该是元幼薇身侧丫鬟犯的错一应该罚就罚。
段殊就在里头坐着,那奴仆面熟的很,之前待在桑桑身边许久。
听她在外头排编自己,无一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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