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拉住那在自己面颊作乱的大手,略微结巴说道:“谁,谁要理你了?”
对,他烂桃花向来多的很。
没有淑环县主,还有他的好表妹,亲亲热热将人接到京里来。
她别过脸不去看那魅惑众生的妖冶脸庞,撅着唇边不满说道:“你说不让她好过,她可是县主。
当初不知道是谁同我说的,要对县主尊敬些,你要如何不让她好过?”
段殊亦想到了她刚嫁入府的那段日子,言语间透露出不想让淑环登门的想法,自己不想助长了这种火焰,严厉拒绝。
没想到她还记得。
段殊勾了勾唇,一手枕着脑袋靠在车壁,面上不怀好意笑道:“我怎么闻到了浓浓酸味。”
“京郊有一块地,上头产橘,尝着倒还比不上这酸。”
桑桑懊恼瞪了他一眼忽然又听得他说道:“本以为淑环县主飞扬跋扈,性子恶毒但长了眼,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貌似要安自己的心,段殊收敛了笑容正了神色继续道:“这次将你从那厢房内带出来,本可让她自食恶果。
但衡阳王妃在那儿,天家威仪不可丢。
起了大浪也会变成小水花。”
听他一句一句的解释,桑桑靠在那温热宽厚的胸膛前。
“所以,只能留待日后。”
桑桑不想去听他要如何处置淑环,她只要知道他心里头有她够了。
但连日里都是他在欺负人,桑桑决计不要那么快原谅他,至少面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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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了苍梧院内。
段殊坐在软榻旁,伤着的那手防于一桌案上。
春晓受了桑桑的吩咐端着盥盆过来,拧了巾帕沾湿了替段殊擦拭那手。
细看是被锋利瓷器割伤,多少年了,主子没有这等情绪激动的时候了。
竟伤到了自己。
不是桑桑亲自替他上药,段殊心头含着的期待落空。
眸中目光阴恻恻的,春晓提着气愈加小心,手上动作防轻却加快。
她可不想触段殊的霉头。
清洗完打开一侧的鎏金盒子,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段殊存了心想找刺儿,便问道“上回我给你家主子的药呢?白玉瓷瓶那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桑桑便想起他冤枉了自己划伤元幼薇。
坐于床榻的玉足轻轻晃了晃,绣花鞋上头的几颗东珠璀璨夺目。
空灵无甚在意的声音从帐内朦朦胧胧传来:“夫君是说漱玉几吊钱在街边买来那罐吗?”
御赐雪融膏成了草物,段殊毫不愧疚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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