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问:“那他在哪里?”
知道关珩不在,宁秋砚心中一直提着的紧张感竟然减轻了不少。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凌医生只说关珩会休眠,宁秋砚想当然地认为关珩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从没问过。
现在仔细一想,休眠应该需要更为幽静的环境,关珩肯定安排了别的去处。
“先生的休眠地只有凌医生和陆少爷知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康伯说,又告诉宁秋砚,“原本只说是两三个月的,后面又延长了,这是常有的事。”
关珩在康伯知道的几十年间就进行过为期不同的几次沉睡。
有的时候关珩是自己醒来的,康伯每天都亲自上三楼去打扫,只要看见物品动过,就知道他醒来了,会叫人准备好新鲜的血液。
三楼悄无声息,康伯每天都会用鲜血替换空掉的玻璃杯。
过上几天,关珩就会披着睡袍,在夜里走下楼梯。
有的时候则是被唤醒的。
最近的一次就是渡岛面临危机,陆千阙唤醒了他。
康伯不知道这一次关珩和宁秋砚做了约定,还在等待被唤醒。
宁秋砚沉默着。
他转头,望向窗外灰色的天空和绵延的山脊,白雪压过树梢,世界冰冷一片。
*
宁秋砚没有点亮灯塔。
他在渡岛待了七天,帮白婆婆的小温室里的植物翻土,现在是很适合施肥的季节。
白婆婆种植的大多是食用香料,如鼠尾草、迷迭香、罗勒,香茅草等,有好几种都是宁秋砚在图书室的植物标本图册里见过的,所以能叫得出名字。
另一边的土壤里那些光秃秃的矮杆,他就不认识了。
“那些啊。”
白婆婆说,“是先生去年扦插的绣球。”
宁秋砚想起了什么,站在密密麻麻的杆子里。
去年他就来过温室农场,但没有进来过这个小温室,不知道里面竟然种了这些。
看到他露出看上去很难过的表情,白婆婆安慰道:“不是死了,是这植物也休眠,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那时候原本只有一株,被先生养得枝繁叶茂的以后,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了兴致突然用来做扦插。”
白婆婆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来说,“他还看书,调理土壤的酸碱度,说要试试调剂花球的颜色,调得我这块地一大半都不能用了,他还答应给我扩建的。”
年夜饭众人聚在大宅里。
关子明已经离开了岛上,但有两个关家人新上了岛,一大桌人坐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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