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有一片护心鳞,被剐之后留了伤。”
这话晗色听着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他指尖触着嚣厉的心跳,注意力也放在了他身上:“是那块铜钱样的伤疤?那你现在是大好了,疤还在吗?”
“确实好了许多,疤……如今看不见。”
嚣厉踟蹰了片刻,很快又主动地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将自己的胸膛敞给他看。
他想着,反正以后终究还会坦诚相见的。
晗色瞟了一眼,愣了,指尖不由自主地戳了一下嚣厉的心口:“这是……花?”
洞窟因有众多灵珠加持,光芒并不弱,晗色清清楚楚地看到嚣厉心口有一朵盛绽的赤花,一共五片花瓣,栩栩如生,艳丽欲滴。
“是。
那块铜钱疤在这底下。”
嚣厉扣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头上,“它还在,还会疼,但比以往好多了。”
晗色的眼睛移不开,指尖也忍不住轻轻勾勒那花瓣的轮廓:“你这个伤受了多久了?”
“三百多年。”
晗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嚣厉敏锐地发现了他心软的毛病,便低声地把心头旧伤发作的难捱说上几桩,没说一会儿果然发现他受不了地转身:“行了,我不想听了。”
“好,不说了,换些开心的。”
嚣厉克制不住地伸手去抱他,谁知晗色又挣脱开来,背对着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语气有些浮夸:“这里太逼仄了,我想出去走走。”
嚣厉便知道他还在抗拒自己。
*
一刻钟后,晗色重新到了鸣浮山的主峰,他慢慢走着,看过那些熟悉的景色、来往的熟悉妖怪,归家的疲惫感和安全感奇异地并存。
来往妖怪纷纷和他们打招呼,嚣厉也停下说了些许,晗色便侧着打量他。
待妖怪离去了,他忍不住嘀咕:“不是,你他娘对周遭一切都很正常,怎么对老子的态度就翻天覆地了。”
嚣厉耳尖听到,附去他耳边小声说话:“因为我如今喜爱你。”
“!”
晗色耳朵一下子红了,生硬地咳嗽起来。
嚣厉还没完,又轻声道:“也许如今你才是我的情劫。”
晗色受不了地挥手转身,侧颈通红如暖玉。
嚣厉的目光黏在他身上,心口有情花盛绽,涌出生生不息的爱意。
脑海也有斩不断的神智,只是此时此刻淹没在爱意之下,或许哪一日,神智便压过那些虚伪的爱意了。
情劫生心魔,心魔至殒命。
这是他的劫数。
劫数当勘破,当翻越,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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