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地叫。
“又做噩梦了啊。”
梁柏在欧阳意耳边低喃,“别怕,我在……”
听罢,欧阳意翻了个身,扭几下。
她睡得并不安稳,几乎夜夜如此,梁柏不耐烦,会直接给点了睡穴让她安静一整晚。
但天天点穴也不行,血流不畅,对身体不利……
今晚要不要点穴呢?
梁柏叹气。
床上的人眉头紧锁,带着他的眉头也皱起了。
睡相如此糟糕,吵得他打坐练功不能,安稳睡着更不能。
还好是分床而眠,要是同床共枕,他真不能保证自己能克制一脚把她踹到床底的冲动。
罢了。
按下心中焦躁,他耐着性子说:“我会保护你,我在,什么都不怕。”
声音平稳,语调低沉,传入迷迷糊糊的欧阳意耳中,似有魔力般,抚平了她的躁动。
欧阳意又“啊”
了声,但声音已比刚才微弱许多。
梁柏目色一沉。
到底梦见什么了,害怕成这样。
不过既然他的安抚有用,那不妨多哄几句吧,反正都开这个口了是吧。
而且穷巷僻静的,谁能猜到堂堂奉宸卫大将军白天杀人,晚上好声好气哄老婆睡觉呢?
没人知道。
就不丢人。
梁柏轻轻靠在窗沿,侧躺下来,一只手隔着被褥轻轻地拍着她的胸口安慰她。
因为睡得不安分,宽大的寝衣领口全开了,露出勾人的锁骨和兜衣,兜衣系带旁散落着她柔顺的乌发,带着淡淡体香。
梁柏出了口浊气,别过眼,很熟练地帮她拉拢衣襟,又再次检查了被角全都盖好,到最后简直把她裹成个粽子。
自己也平躺下,只躺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翻个身,伸手揉她的乌发。
欧阳意的头发很软很好摸,手感舒适,梁柏揉一下,又揉一下,生生把软香温玉在怀的画面弄成像在撸猫。
喵喵喵,欧阳喵脑神经过于兴奋和紧张,最终引发了磨牙。
刺耳的磨牙声再次挑战梁大将军的耐心。
梁柏:……
没完没了了是吗。
吃定我不打你是吧。
……行吧。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退一次,就得步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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