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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时有些招架不住这么自来熟的人,面露尴尬,不太自在地回了句“你好”
之后,就连忙催促都萨木开始打球。
都萨木也不磨叽,转手在小雨的后腰上拍了一下,让他去旁边坐着等。
“他不打吗?”
我问,声音有点大,让小雨听见了。
那人坐在旁边休息用的凳子上,扬起声音回复:“哎呀,打个球打得汗唧唧的,有什么意思,你们俩打,我在旁边给你们做啦啦队哦。”
天,我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声音呢,就是甜到发腻,甚至在某一个瞬间我都差点以为同性恋就都是这个样子……幸好,我自己也是,这证明我们这个群体应该还是挺有差异性的。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难看了,都萨木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声道:“他平时说话是有点嗲,但是人不坏,你放开打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和都萨木面对面开始练技术。
同样是体育特长生,都萨木在身高上确实比我优越不少,在我怎么喝牛奶都不长个子的情况下,都萨木犹如青竹,一节一节拔得老高,所以和他打对抗对我来说多少是有点压力的事,不过,我的弹跳能力能弥补这样的身高差距,并不至于落了下风。
我和都萨木的球打得有来有回,和旗鼓相当的对手碰上,总是能激发出我内心的斗志,因此也打得格外投入,正当我假动作带球过人,跃起腾空,然后单手将球扣入球框的时候,场外忽然爆发出一声嘹亮而尖细的“加油”
,吓得我膝盖一软,差点没控制好平衡坐到地上去。
我将目光转向场外那罪魁祸首,小雨笑得一脸无辜,还屁颠屁颠拿了两瓶冰水放到我和都萨木的手里。
“呃。”
我想说的话都卡在嗓子里,国骂都到嘴里又被我咽回去,改成一句,“谢谢。”
小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怎么样,于是,在我和都萨木打球的后半段时间里,他仿佛摇身一变真成了啦啦队,就差拿两个手花在手里摇了。
我的精神受此折磨不堪重负,在租借场地还没到时间之前,匆忙扔下球,趴到都萨木耳边跟他说:“不打了,我今天叫你出来,其实还有点事想问你……问你,私事。”
我特意加重了“你”
字,意思是希望小雨快点消失。
都萨木依旧是那副狐狸一样的笑容,好声好气哄着小雨先回去。
那个粉衣服男孩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像是特别害怕我抢了他的男人。
都萨木看得忍不住发笑,遥遥向他解释道:“你放心吧,他有喜欢的人。”
我觉得都萨木不但有一双狐狸似的眼睛,还有一颗狐狸一样聪明狡猾的大脑,他总是在我的感情问题上反应敏锐,在我们坐下的瞬间,他就像是已经猜到了我心中的困惑,两只手手背朝上,托住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还是先吃饭吧。”
我这样说着,夹了一筷子牛肉片放入火锅。
两个人出去吃顿火锅总归有点奢侈,但我近来确实觉得心情沉闷,总需要一个宣泄口才好——红油辣椒、滋滋作响翻滚的锅底,还有各种充斥着脂肪和蛋白质的肉类,这些会让我觉得心情愉快一些。
我决意先拿小雨开头,向都萨木确认这个是不是之前的那个男朋友。
“当然不是。”
都萨木笑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长情,在小雨之前,还有一个前男友,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已经是前前男友了。”
他向我简单阐述了一下,大概故事就是,前前男友因为去了外地上学,所以很快分手了,而前男友则是因为出轨了一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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