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这件婚服,后面就可以开始准备礼仪学习的事。
她在幻境里经历了那一遭,但什么都没记住,大婚当天,来的又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叶琬可不愿意闹笑话。
她重新换上自己的衣裳,将那块水色玉佩系在腰带上,这个动作恰好被谢夫人看到。
她没说话,只是对叶琬欣慰地笑了笑。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叶琬才从她屋子里离开。
“我们阿凌一定很喜欢琬琬。”
身边的侍女道:“夫人看出来了吗?”
谢夫人道:“她身上的那块玉佩,我看阿凌从小就戴着,想来是十分在意,如今送给了琬琬,怎么不是喜欢她呢。”
侍女觉得此话有点道理,只是没想到小公子那样的人,有一天也会有心仪的女子。
*
叶琬一大早就要起来梳洗打扮,跟着母亲去外头的宅子看一看父亲。
她本来不想去,叶母也不乐意带着她,可谢夫人说了,这是规矩,得要去的。
正好谢凌去了后山练功,教习大婚礼仪的人明日才会来,她便带着自己准备的一点水果,和母亲一起出了门。
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相处,叶琬只知道看病人要带水果,不知道带的合不合适。
不过父亲病成那样,大概率不会吃,带什么也无所谓了,心意到了就行。
她怕吹风,于是戴了帷帽,又换了身更素净的衣裳。
见她拎着一个菜篮子,叶母的目光有些奇怪,她左右打量了几遍这个女儿,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似是没什么话好对她说。
两人一起坐上马车,叶琬将小竹篮放在旁边,尽量不和叶母对上目光。
还好马车够大,她们俩不用靠得很近。
马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闷,两人谁也不说话。
叶琬离她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她对自己是真的不喜欢。
叶母生得好看,礼仪周全,做任何事都能妥帖到位,在知道叶琬结个婚都还要重新学习礼仪时,露出的那个笑容叶琬这辈子都忘不了。
嘲讽的味道实在太足。
她总觉得自己这个母亲有种教导主任的气质,一对视就忍不住紧张。
就算是与谢夫人在一起,叶母也常常是高傲的。
她本来是武毅侯府叶家旁支的小姐,算得上金枝玉叶,结果嫁去了棠州那个偏远的地方,起初可能还因为新鲜感能待得下去,但时间久了,习惯不同与对家乡的思念,肯定会使她后悔走那么远。
如今过了二十多年,她在这边已经没什么真正的亲人,想回来都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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