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沐浴洗漱出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便直接上了床,刘徵见状也就熄了烛光躺在了她的身边。
许是好些日子都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过,刘
徵躺上来时她还有些不适应。
“殿下……”
她抬起头。
“嗯?”
他的手解开她的系带。
或许是好些日子都没有做过这件事了,赵菀玉略有些不习惯,事后疲累地睡去,只是睡到一半,她觉得口有些渴,她睁开眼,想要倒些水喝,只刚坐起身来,就发现床铺的另一侧已经空荡荡了,她愣了愣,然后先伸手摸了摸刘徵躺过的地方,一片冰凉,她掀开床幔看向窗外,窗外依旧漆黑一片,一点光芒也没有。
不过冬日里亮的晚,卯正也是一片黑黢黢,但她总觉得现在还不到卯正。
赵菀玉掀开被褥起床,还没有穿好鞋,就听到脚步声从书桌那边走近,然后一双黑色靴子出现在她眼底。
赵菀玉抬起头:“殿下?“
“怎么起来了?”
刘徵立在她面前问。
“我有点渴。”
赵菀玉的嗓音有点干哑。
刘徵闻言,拎过高脚茶几旁的小铁炉上温着的小水壶,伸手倒了一杯水,而后回过头,将白瓷杯递给坐在床头的赵菀玉。
赵菀玉接过白瓷绘景的瓷杯,捧着它喝了两口,喉咙的干涩之意消退,赵菀玉想起身自己放下茶杯,刘徵又朝她伸出手,她只好把茶杯递给刘徵,见他放好茶杯,赵菀玉看了眼漆黑的门扉和窗缝,问了一个问题,“殿下,现在什么时辰?”
“刚过丑时。”
刘徵走回到赵菀玉的身边。
刚到丑时?赵菀玉眨了下眼,那就是距离卯时还有接近两个时辰了,赵菀玉觉得自己不应该多问,现在是睡觉的时间她合衣躺下就好,然而她侧眸轻看了下刘徵的神色,刘徵眉头是轻轻拧起的。
赵菀玉目光飘向墙角那个雕花樟木大箱子上,最后轻轻地问了一句,“殿下怎么起来了?”
“我睡不着。”
刘徵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圈椅坐下,说完话又看向赵菀玉,“你快睡吧。”
赵菀玉沉默了下,却没有躺下,她睁着眼睛朝刘徵看去,“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吗?”
刘徵身体一愣,朝赵菀玉看去,
因为他没有想到赵菀玉会问这个问题。
虽然和赵菀玉相处时间不多,但能看出来,她不想和他牵涉过多。
“殿下不方便说了就算了。”
赵菀玉又说,说完之后她便掀开床幔准备上床,“我先……”
“是因为军晌和赈灾之事。”
刘徵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赵菀玉的未尽之言。
关于军晌一事,赵菀玉听到过一些风声,然后根据消息整合,能拼凑出大概。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刘徵手里有二十万大军,这二十万大军他应该是有能力自己寻得一些军晌,但大部分还是要朝廷里出,但这些日子齐后找了个理由,将军晌克扣了。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要解决起来不简单,齐后这么做,就表明了她要处理刘徵手里军权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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