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则已经掀开她的头纱。
他走近一步,手中捧花碰到男人西装。
徐正则的脸蓦地在眼前放大,夏矜怔得一动不动,鼻息中再次闻见那股强烈的雪松香。
她突地脱口而出:“我们要来真的吗?”
徐正则低着眼睫看她,薄唇微抿,没有回答。
注意力却不自觉被吸引,落在男人浅粉色的唇瓣上。
怔忪的空隙。
徐正则捧着她的侧脸,吻住了夏矜。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
夏矜条件反射地耸肩,脚步却像是定在原地,一寸也未后退。
瞳孔在唇瓣相触的瞬间微微放大,夏矜好像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在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与欢呼中,嘭,嘭,一下一下地在胸膛猛烈跳动。
分不清过去了几秒。
夏矜只知道,这个吻没有结束。
她睁着眼睛,看见徐正则近在咫尺的脸,他的鼻梁,睫毛,眉宇,甚至薄薄的上,纤细的血管脉络。
她从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已经不知道主动地吻过徐正则几次。
却在此刻,心中涌出汩汩的紧张与怦然。
总不会是因为此刻面对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可同时她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一点儿也不排斥。
甚至觉得,很喜欢。
在徐正则退开之后,竟觉得这个只是轻轻触碰的吻,还不够。
直至回到休息室,夏矜都没有彻底从婚礼仪式上的那个吻缓过来。
陶子君和费思思一样错愕。
“你俩不会是背着我跟桃子真谈了吧?”
费思思说,“刚才哪有半点商业联姻的样子。”
夏矜往沙发上一歪。
抿着唇角没说话。
陶子君作为伴娘,离得最近,也没看明白。
“傻了?”
夏矜腾地坐起来,当庭喊冤的阵势:“你看,我都和你们说了徐正则勾引我,现在抓到证据了吧!”
她下结论:“这个男人,一定是狐狸精变的。”
费思思:“那你一定是纣王变的,都不用人家勾勾手指头,冲你笑一笑你就冲上去了。”
“那也是因为狐狸太会勾引人,不是纣王的错。”
“……”
“……”
陶子君抬腕看表,时间紧张,抓紧cue流程:“大小姐,该换敬酒服了。”
夏矜很喜欢这条敬酒服,一个月的时间太紧张,是用她以前设计的一条礼裙修改的。
酒红色的露背晚礼服,当初所用的衣料,是她特意跑了几个城市的衣料店才选定的。
颜色很正,质地柔软,灯光下的光泽感像是自带了一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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