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斯止没有关门,留了一条缝隙,客厅的交谈声,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藏在被子里,许鸢不知道为什么谢斯止要拉她到床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出来了。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客厅里的人听到。
谢斯止赤着上身,他能感受到许鸢掌心的汗。
于黑暗中,他的唇找到了她的耳廓,贴着她冰凉的皮肤,低低道:“你很紧张啊,嫂子。”
他语气轻松,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在这种时候,尤为轻佻可恶。
许鸢抬起眼眸,即使光线暗淡,她的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嘘——”
谢斯止满不在乎,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指尖抵在唇边,一根根轻吻。
许鸢又怕又气,只能努力地用一双水凌凌的眼眸凶狠地瞪着他。
可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哪怕生起气来也没有气势,反而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谢斯止嗓音低哑,像是警告。
他把许鸢拥在怀里,被子里的温度随他体温的升高,一点点躁了起来。
夜夜入梦的那具柔软的躯体就在身下,每呼出一口气,谢斯止都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他脑子里的一根线崩得很紧,不是因为紧张或害怕。
而是他需要以此来提醒自己,屋外还有人,尽管他很想,但此时不该,也不能。
可偏偏许鸢对于他正在竭力忍耐的状态一无所知。
她像一只被欺压的小猫,推他,推不开,于是只好又变成一只柔软的蚕,试图从他身下钻出去。
她动作尽可能放很轻了,可动作间仍不小心触碰到某些不该碰的地方,偏偏她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懵懂模样。
谢斯止难以抑制地发出闷闷的一声。
某一刻,他甚至怀疑,谢盈朝其实不行吧?他找女人只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行的事实。
不然怎么解释,她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纯粹又那么无辜,好像她什么都不懂,什么坏事都没做一样。
“别再动了。”
他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危险,“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许鸢眼睫眨了眨,她在判断自己的处境。
刚刚的行为已经进行了大半,马上就要从谢斯止身下钻出去了。
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摆脱和他身体紧贴的尴尬处境,且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在她的权衡中,再稍稍挪动一下并没有什么错。
谢斯止在她心里的恶劣形象已经种下了,她不打算听他的,朝他一侧爬去。
至少在应对外面的危机之前,要先把眼前的尴尬解决掉。
离他远了,空气里的闷热感瞬间降了下来。
他刚洗过澡,身上青柠海盐味沐浴露的香气也不再缭绕着她的鼻尖。
这让她脸上的红晕退了一些,可还不等她仔细感受外面的清凉,谢斯止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
他常年运动,练习搏击和击剑,哪怕身形清瘦,也有着漂亮实用的肌肉。
他把试图逃走的许鸢捞回来,就像捞一只刚满月的小兔子那样简单。
身体重重地砸回到松软的床上,许鸢很肯定,在她落下的时候,床垫噗的响了一声。
而房间外,谢盈朝与谢铎的谈话声瞬间停止了。
谢斯止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不甚明显的欲.色。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没有给她任何做出反应的机会,倾身堵住了她嫣红又柔软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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