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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搞不懂凯厄斯到底是什么意思。
“呃,事实上,我要在夜里去火烈鸟酒吧,也就是说,我只能待一会儿……”
她有点犹豫地说。
“去为婚礼上的事做一点准备工作吗?”
“善后工作,理论上讲。”
“怎么?”
凯厄斯扬了扬眉毛,“我们的协议不是定下了转化的要求吗?”
“这个……”
洛伦娜移开了目光,有点心虚,“你这里有浴室吗?我打算再处理一下伤口……”
洛伦娜决定把这句话当做世界上最烂的转移话题——她绝对是因为那个拥抱而变傻了,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就在那里。”
凯厄斯指给她。
她于是立刻钻进了他房间的浴室。
反锁上门,洛伦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想给自己两拳——简直是愚蠢。
即使她的腿在刚才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需要尽快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她也不应该在这里说出来……这可是酒店!
鬼知道凯厄斯会想到哪里,这件事如果传出去……
她却只能做下去了。
洛伦娜撩起裙子,伤口变成了一道红色的疤痕,她念了反咒把疤痕变回原本的划痕,又拿花洒冲干净腿部,尽量把伤口冲洗得没有异物。
包里还有白鲜,她很细致地把魔药涂在伤痕上,等着它把伤痕消除——这段时间里,她呆呆地盯着镜子,脑子里重复播放着她记忆里关于凯厄斯的片段。
他——洛伦娜不知道这样说到底是否严谨——说不定有相当的可能性,同样喜欢她。
不是对于同伴的认同,不是对于食物的渴望,而是……和她相似的感受,一种喜爱之情。
这种可能性叫洛伦娜的心里一阵子眩晕般,她不否认那带来的快乐,如果他们互相报以相似的情感——但是她更有着无数的疑虑和担忧。
她沉默着——对于她自己,她并不需要任何虚情假意,更不需要装出一副文雅的表情,埋藏其下的阴郁和浮躁便如挣脱牢笼的猛兽,让她的眼色变得愈发晦暗。
她用那样冷淡的眼色注视着她自己,没有自作多情,她最理性的判断依然如此。
吸血鬼……也会爱人的吗?
她只是不知道,这种喜爱对于他来说究竟算什么。
一阵疼痛唤醒了她,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腿,白鲜浮出了绿色的蒸汽,证明伤口已经被疗愈了。
她又冲去了伤口上面的一层药水,最终挥了挥魔杖,清理掉地上的和身上的水迹,把浴室恢复原状。
“我弄好了。”
她说着打开门,走出浴室。
凯厄斯坐在扶手椅上,对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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