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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情状映在秦焱眸中,瞧得他心情大好。
“我吩咐厨房给你熬了粥,一会儿起来用饭吧。”
裴俦拿余光瞧他,心下百转千回。
他不是什么扭捏的性格,既然秦焱不是敌人,那么索性将事说开。
“我死后……”
裴俦咽了咽喉咙,抬眼看他,缓缓道:“我死后,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任谁平静地说出“我死后”
这种话,旁人多半会以为他疯了。
秦焱却显得十分平静,垂眸看二人相缠的手,轻声道:“杀你的多半是五世家的人,当日上值的除了我手下的三营,还有周边郡县前来观礼的高官,他们亦带了不少随行,当时就待在观礼的人群中。
太子巡游时出了岔子,京卫更无法分心去管这群天南海北来的散兵。
说到底,是我的疏忽,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与漆舆推测的一致,诛杀裴俦的凶手,要么是京卫,要么就是当日观礼的随行们,只有这两者能够在邯京城中畅行无阻。
“我能相信你吗?世子爷?”
对方定定地瞧他,亦是问道:“你愿意相信我吗?裴首辅?”
裴俦了解秦焱,这个人,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
自打裴俦重生以来,他瞧裴俦的眼神简直能烫死个人。
他自己却仿佛没有这个自觉,自打认出了裴俦,再不收敛心绪,喜怒哀乐都摆在了脸上。
裴俦在这样的眼神下,率先败下阵来。
“我、我有些饿……”
秦焱展颜一笑,终于松了裴俦的手,出去喊人准备吃食。
裴俦一掀被子下了床,瞧也不瞧那床一眼,赶紧离得远远的,提起桌上茶壶,仰头便灌了一大口冷茶。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秦鹤洲说的话,还有那眼神,怎么这么,这么撩人?他堂堂七尺男儿也禁不住脸红心跳,不知该往哪里看。
裴俦双手成掌,猛地拍了拍双颊。
他贼贼地往门窗两处各瞧了一眼。
他想逃。
裴俦迈出一步,想了想,凝神听了一会儿暗里的动静,半晌,认命般坐了回去。
房檐下挂着一个小的,房顶上还有俩呢,走不了。
于是裴侍郎在赴国公府寿宴当日,晕在了国公府世子房中,还在他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还被“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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