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难过的故事,戚在野轻轻一叹。
“那天下班后,我买了果篮去看望那个学生。”
戚在野诧异,“你认识他?”
丛容的烟头燃烧尽,他扔在草丛间,“我不认识,你认识。
他就是周少蕴的小儿子许相淳。
我当时一听他们说,就知道许相淳出事那晚,周少蕴不在身边的原因是因为你俩。
我怕周少蕴因为这件事迁怒到你,继而影响到小妹上学,就想代你们去探望探望,结果到了医院我看到——”
电梯一开,一个年轻的beta就扑了进来,吓得丛容后退一大步,抱紧果篮缩在电梯一角。
他情绪很不稳定,后脖颈覆盖着厚厚一层纱布,发了疯似的摁按钮,周围有人被吓到,忙不迭地逃出电梯。
这时几个保安冲了进来,将beta制服住,因不好使用蛮力,只能好言劝慰他回房。
“相淳!”
又一个年轻男孩扑了进来,他是个alpha,身上带着软绵绵的甜香,这让丛容想起了那晚吃的奶油蛋糕。
“祝鹤……”
那beta颤抖着哭,一会捂着耳朵喊痛,一会又说全身没力气,到最后一直在哭喊妈妈。
年轻的alpha抱着他安慰,慢慢的他情绪才稳定下来,他虚弱地啜泣,“外人永远比我重要,名声永远比我重要,没有比妈妈更虚伪的人了。”
仅凭这三言两语,丛容就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他怕许相淳再度受到刺激,就没有将果篮送到跟前,悄悄放在房外就走了。
临走时,他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他用小刀把自己的腺体割得血肉模糊。”
“腺体发炎么,疼起来是真要命。
还听说那个alpha背他过来的时候,血稀稀拉拉流了一地。”
“这孩子父母呢,怎么是朋友送来的?”
“不称职呗,不过这朋友倒是有情有义,昨晚守了一夜。”
……
戚在野听到这诧异万分,“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当然是因为了解你。
周老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间接原因还是因为你,你知道了心里肯定不好受,往后再有事也决计不会麻烦她了。”
戚在野心里乱了,同时面上露出不悦,“那你也不该不说,人家帮我们又不是应该的。
老师家里出了事,我们还跟吸血虫似的扒着人家,人家心里就好受了?”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丛容一脸无所谓,“你要怪就怪吧,反正都过去那么久了。”
戚在野转身走了,不过几步后又回头,“那口井你别再想着找买家了。”
丛容依旧是那个姿势,又点了支烟问:“为什么?”
三言两语难说清,戚在野只道:“晚上电话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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