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涵敬亲口他的耳廓,低声道,“我把他的腿踩断了。”
狄明不留神,踩了薛涵敬的脚趾。
“我总是教你不要愤怒不要恐惧,”
薛涵敬说,“你被我教得很成熟,我自己却逐渐幼稚回来了。”
“但听着确实很解气。”
狄明叹息。
“他和我说,他怎么对你,我没忍住,”
薛涵敬把他搂紧,声音扑在耳畔,“听说他有个儿子,还好,不然以后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我会对不起他太太。”
柔和得梦幻的音乐还在播放,狄明埋在薛涵敬肩头笑了笑,这算是他今天听过最让人舒心的话了。
歌词里唱着comesoftly,可事情总不会柔和地来,但薛涵敬的感情和呼吸,体温和触摸,都让狄明开始鼻尖发酸。
怪异的舞步还在继续,比起共舞更像他在名为薛涵敬的摇篮里。
“你怎么不说,以后不会让我这样了,或者说,以后怎么样都由我。”
“这两个都不合心,”
薛涵敬说,“我希望你珍惜自己,但不是为我珍惜,希望你做想做的事,但不要伤害自己。
明明,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但不必要委屈自己的时候,都可以交给我。”
狄明想让这一刻被延长。
他在音乐里吻薛涵敬,却有种怎么都不够的感觉。
如果这算是一种预感。
Always,always,always.
可事情大多不过三。
歌里已经唱足了三次。
薛涵敬也有某种感觉,但说不好,就像心底里有个漩涡,总是无法平静下来。
夜里狄明睡熟了,他披衣出来,室外并没让他的胸闷有所缓解。
马维的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寡淡,他是在警务院院长办公室接到视听局突击军备院的通知的,李崧汇报情况时,程析芜就在桌边看着他。
没有那疯疯癫癫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的凶戾,甚至把一支钢笔直在纸头上折断了。
马维的行动不是程析芜安排的。
按说他是程析芜的手下,应该完全听命才对。
但现在李照峰挖出了证据,拉拢薛涵敬未果,应该是用其中那些东西开始勒索其他人,比如马维。
这对程析芜很不妙,他的聪明之处在于恐吓李照峰给他做白手套,但现在的问题暴露出来,里面没有他的证据,李照峰意外上位,他就成为联盟里被排斥的对象。
李照峰一举,是在对薛涵敬和程析芜两个人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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