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傩的表情在问他为什么不看。
“我不想知道那么多,”
薛涵敬说,“我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一群人做生意,大家都拿出同样的诚意,才好算价值。
马维事发在新村,那大家的事都要发在新村,不难找。”
“他呢?”
关傩问。
薛涵敬知道她在问什么。
“我带他走。”
关傩向他告别,茶室里只剩下薛涵敬。
夏日到来,选举迫在眉睫,薛涵敬从医院出来这几个月都没睡过整觉。
他总觉得他在做完一切之后就有时间爱狄明,好好地谈一场恋爱,以他未来人生的长度来延迟满足那份灼热的饥渴。
所以在这之前,狄明只能饿着心饿着脑,饿着干瘪又饱满的情绪。
这是必要的,薛涵敬总试图驯养他,他把分别当做一枚开关,交给程析芜。
程析芜是他知道唯一安全的地方,他会折磨狄明,但只有他不会杀死狄明。
一头猛兽被关在笼子里,豺狼虎豹窥到獠牙,便会退避三舍。
他在应当利用狄明和应当爱狄明里,做出这个选择。
他的底牌,是这虚无的阴谋。
茶水顺着桌面滴在地板上,薛涵敬伸手去接,又盈落于地面。
他怔了怔。
不是他想接住什么,都能接得住的。
大选如期进行,叶怀在向长枪短炮宣誓后,宣读了新一届九院会议名单,会议长不出意外,是程析芜。
将军府在避而不谈中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军备院彻底纳入九院会议之中,又单独成立军事指挥部。
新任部长也是军人出身,面孔黝黑,据说是程析芜的亲兵。
薛涵敬无影无踪。
就算他短暂地在人群里出现,狄明的收音机里也不曾出现他的身影。
“明明,你要多添衣服,最近很冷。”
“睡觉不要着凉,呼吸不上就坐起来。”
“不要总是看电视,好好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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