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
“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习惯什么!
习惯……”
“习惯被吃掉。”
“吃?你把人当食物吗?”
女孩抬眸,泪眼汪汪,这样望着他,叫他感觉真的犯了大错。
他轻声叹息,吻了吻泪脸,吸走摇摇欲坠的泪珠。
有一刻,他竟希望她失去过往十八年所有记忆,变成一张从未写过任何音符的乐谱。
他想将这个女孩彻底带走,永远安睡在他的城堡里。
·
天黑下来,月光落在苏州新年繁华的街道上,一派康衢烟月景致。
一千多年前,一位三流诗人离开长安,来到江南避乱,在枫桥这里留下了永垂不朽的失眠。
白绒就住在这附近,今夜倒没有失眠,昏昏沉沉睡去,因为累而整夜无梦,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气温骤降,天色阴暗,大雪覆盖了千万片灰瓦。
她穿上外套,胡乱缠上厚厚的围巾,走出卧房门。
二楼长廊上,一些雪花从檐外飞洒进来,浸着木板,慢慢融化,到处是湿漉漉的。
满院树叶被雪泡成幽绿色。
世间只有灰、绿、白。
栏杆边,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雪花沾在男人的卷发上、黑色大衣上。
他的手匀称修长,轻拨着一个花盆的枝叶,在翻寻什么。
想起他昨天下午做???*的事,白绒闷着脸,磨蹭着走过去。
本想对他爱答不理,她又禁不住先好奇问道:“你在干什么?”
飘雪的阳台一角,那个花盆以前是养水仙花的,后来没养了,便一直搁置在那儿。
纳瓦尔,他的睫毛很密,很好看,侧脸的鼻梁线条与额头、下巴构成最完美的起伏。
那冷白肤色与冬天是绝配,有着雪一般纯净的质感。
他专注地观察着花盆。
而她呆呆地望着他,几乎就要忘了他昨天做的坏事。
闻声,他伸手揽过她的肩,两人一起俯身。
“看——”
长指轻轻掀开堆叠的粗枝败叶,翻一下,挑开,从干枯疏松的土壤上拨出一片被雪覆盖的叶子……
哦不,白绒定睛一看,见那是一只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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