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伴两个字在不同的场景,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自然有不同的意思。
白烨最开始说他是床伴,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后来,他们有了亲近的关系,白烨偶尔说他是床伴语气虽轻挑但始终有潜藏的温柔。
而刚才白烨说出来却满是嘲讽和寒意。
他,不接受。
在他看来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心照不宣的情侣,即便白烨说他是“床伴”
也只一种情侣间的称呼和情趣。
可是,今天看来,白烨所说的床伴就仅仅是床伴。
冷奕双手插在兜里,一腿曲一腿直地背靠着墙,嘲讽地勾了勾唇,门却突然开了。
他听见白烨在叫他的名字,白烨给他的名字。
冷奕抬眼瞧去,白烨眼尾发红,灰瞳在细微地颤抖,眼底都是即将被抛弃的脆弱。
冷奕眉心微动,不太理解。
为什么是这样的神情?说仅是床伴的不是你吗?
冷奕听到白烨的话心口微涩。
是,他是说过“不走”
“不逃”
“不会”
,既然只是床伴又何必记得这样清楚。
所以,还是在闹脾气吧。
冷奕看着白烨,兀自陷入思索,丝毫不知自己的神色有多平静,眼神有多冷然。
直到白烨自己进了他怀里,冷奕眨了眨眼,偏头鼻尖就碰上了白烨的耳朵。
“白哲。”
白烨哑声道,抱着冷奕腰的双手在轻颤,说出口的话却夹了狠意,“你要是敢走我就……”
“杀了我?”
冷奕开了口,语调平静,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揶揄,“还是断腿?”
白烨没应声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冷奕抬手搂住了白烨,给人顺了顺背,似是无奈:“我不走。”
“对不起……”
低哑的近乎喃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从耳蜗传进心窍,荡得冷奕微怔。
冷奕给白烨顺背的动作一顿,垂下了眼睑。
其实,他没走,白烨也追出来了,还需要什么解释呢?
他在组织里长大,看多了人心人性和生离死别,养成了沉默的性子也磨灭了几乎所有的好奇心。
所以他一直告诉白烨:想问,就问;想要,就说。
“白烨,你想要什么?”
冷奕将白烨抱进怀里,亲吻他的颈侧。
白烨察觉到冷奕的动作几乎是立刻转头想要吻他的唇,却被冷奕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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