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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
他揉了下她的脑袋,“去逛街了?”
“和苏蓓蓓一起去的。”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推到他面前,“给你买的。”
礼盒,包装精良,里面是一枚黑金色的领带夹。
柏舟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定情信物?这个时候,我应该去叫周濂替我买样东西,回赠你吧。”
孟水意笑着说:“都放人家走了,就别让他加班了。
不送就不送了,我也是一时兴起。”
元旦晚上的各大餐厅,人流都不小。
他们点过菜,等好一阵才上。
吃过饭,他们去街上散步。
南方的冷是物理性的,冷气团进入祁州,今天气温更低了,空气似小刀子似的在皮肤上割。
孟水意缩进柏舟的怀里,脸贴着他的毛呢大衣。
孟水意看着天色,说:“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祁州纬度偏低,即使下,也不太可能像伊萨卡,积出淹过膝盖的雪。
柏舟问:“想跟我一起看初雪?”
“男朋友,你挺懂啊。”
她笑了,“还知道初雪梗。”
“何无忧说我年纪不小,你就真当我老了?”
他紧紧揽着她的肩,“之前我还介意过,是不是大你太多了。”
“现在呢?”
“大点也好,我可以先你一步,体验生老病死,品味人生百态,然后,有足够的能力庇护你。”
孟水意想,其实或许,父母的意义也正在于此。
长出的年纪,已从社会里学到很多,代代传承给儿女,庇护儿女成长路上无虞。
但柏舟的意思显然不是这样。
她握了他的手,嗓音柔柔的:“我出去那几年,也不是虚度光阴,我现在可以独立处理很多事,不用你和我妈为我操心了。”
自己就医,出行,做饭,换灯泡,找人修电器,处理一些纷争,摆脱过被人尾随。
不是有人逼着去学,只是独自在外,总该掌握一些生活技能。
当然,其中部分事情,她没跟他说过,他远在太平洋另一端,帮不了她,何必让他多添几分担心。
柏舟说:“不能照顾你,要我这个男朋友干吗?”
他抚了抚她的脸,“水意,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不要有顾虑,其他任何事,都可以为你让步。”
这情景,好似回到当年,他说,给她底气,她可以想,也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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