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龄春伸手碰了碰,抿掉了那一点血迹。
他低着头笑,道:“吃软不吃硬都是对别人的,你对我,就没有心软过。”
韩龄春走了,陈岁云推开窗户,天井里站着几个人,外面也是,韩龄春的人把陈家书寓围上了。
陈岁云合上窗户,焦躁地走来走去,他想起韩龄春脸上的伤,又想起韩龄春说的话,心里骂他道貌岸然,又骂他恶人先告状。
午饭是阿金送来的,陈岁云看着他十分惊讶。
阿金解释道,韩龄春怕陈岁云一个人无聊,所以把阿金请了回来,仍旧照顾陈岁云。
陈岁云神情复杂,“报纸上的结婚声明你也看到了?”
阿金点头,道:“二先生和秋老板都问过我,不过那时候我还没回来,也不知道。”
陈岁云沉吟片刻,道:“这里能打电话么?”
阿金为难地摇摇头,“电话能用,但是……”
陈岁云了然,也无意为难阿金,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韩龄春当晚回来吃晚饭,吃过饭很快就走了。
陈岁云道:“这算什么,金屋藏娇?你有空了回来看看,我就每天在这里望眼欲穿地等着你。
那你可别忘了我,回头饿死在这里都没人理。”
韩龄春俯下身,掐着陈岁云的下巴亲了亲,“不是金屋藏娇,是一定陪你吃晚饭。
我们是夫妻,我出门应酬总要跟你报备一下。”
陈岁云打掉他的手,没理他。
韩龄春说得出做得到,第二天,陈岁云就不能出房间了。
门外咔哒一声锁落下,陈岁云骂了韩龄春半个小时。
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韩龄春心血来潮,准备了很多颜料,要在陈岁云身上作画。
他先在纸上画了草图,是一朵红色的山茶。
韩龄春把草图拿给陈岁云看,陈岁云两下撕掉了。
韩龄春也不生气,扯着陈岁云往床上去。
陈岁云被他扯得一个踉跄,不得已跟上他的脚步,坐到床边,把上衣扣子解开了。
“这次不画在背上,”
韩龄春调试着颜料,“画在大腿内侧。”
陈岁云猛地抬头看向韩龄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卧房那张四柱床,用处总是很多。
韩龄春将陈岁云困在方寸之间,将他的一条腿扳得很开。
大腿内侧有朵娇艳的山茶。
韩龄春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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