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伸手搀扶,云妃装出笑脸率众相送。
待凤羽安车走远,云昭训回到殿内,扑倒在床上号啕大哭。
柳笛则恨恨地说:“欺人太甚!
说不定哪天我拚一死,和萧娘娘同归于尽。
还有那个刘安,都是他坏的事,我非出这口恶气不可。”
凤羽安车又穿行于花荫树影中,驭车太监请旨:“娘娘,是否回宫?”
刘安不等萧娘娘回答,便提醒道:“娘娘,万岁下个目标是宣华夫人,亦当未雨绸缪才是。”
“去宜春院。”
萧娘娘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杨广立下规矩,若不打下好底,日后便不好约束了。
宣华夫人懒散地歪靠在床头,宫女们三番五次问安,她也不作声。
文帝去世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她是个重情义的女子。
文帝虽老,但对她有知遇之恩。
几年来同床共枕,文帝对她宠爱有加,情深意笃。
所以,当她被杨广压在身下曲意承欢时,总是如梗在喉,总觉愧对先皇。
每与杨广交huan一次,她都有罪孽加深一分之感。
因此,她从内心里不愿杨广来光顾,甚至希望杨广能忘掉她,使她能过个安生日子,以免在心灵的痛苦中煎熬。
萧娘娘突然来到宜春院,宣华夫人甚觉不安。
因为自杨广即位后,她二人尚一直未曾谋面。
昔日她为文帝妃时,萧妃进宫曾不止一次对她以母妃之礼叩拜。
而今自己又为新皇所宠,身为偏妃,自然要大礼参拜正宫国母萧娘娘。
前后相比的巨大反差不说,单就女人细腻的内心世界来讲,她实觉无颜见到萧娘娘。
同一女儿身,先后被拥入父子二人的怀抱,虽说是君命难违,可作为杨广发妻的萧娘娘,一定把自己看成下贱货,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勾引她丈夫下水。
她满怀不安与羞愧去跪迎这位往昔的儿媳、今朝的国母。
萧娘娘话冷如冰:“平身回话。”
宣华低着头不敢正视萧娘娘:“妾妃本欲今晨去娘娘驾前请安,只因身体不适,不敢以带病之身去参凤驾,还望娘娘见谅。”
“生受不起。”
萧娘娘依然没好气,“宣华夫人。”
“贱妾在。”
“我要提醒你。”
萧娘娘开板就训,“你曾以身服侍先皇,当今万岁血气正盛,你休要装模做样勾引他。”
“娘娘,贱妾怎敢。”
宣华分辩,“陪伴圣驾系君命难违,实出无奈,乃不得已而为之。”
“住口。”
萧娘娘根本不想听她分争,“奉劝你要珍惜名声,你倒是无所谓了,哪怕让人在背后戳手指头。
可万岁初掌乾坤,不能为你背黑锅。”
“娘娘,自先皇去世,妾妃已心如死灰,哪有半点春心。
心迹难明,只有一死以证。”
说着,向殿柱一头撞去。
刘安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夫人不可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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