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望看着她刚打上去的名字,眼底看不出有什么波澜。
他只淡淡道:“他的资料里数据基本造假,是一部分真一部分假的那种造假。”
“他这里标注的亚洲象历年分布范围的数据,就是错的。”
习望的话,让步浅更不解了。
她仰着脸,看着在身后指导她的老师,继续发问:“既然他的数据造假,那为什么他还能够发表出来这些东西?这些不会有人核查吗?”
“他是真真假假的掺和,在做裁缝这一方面,他还是挺有天赋的。”
习望这么淡然的一个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带了些讽刺的意味。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更没有再多加解释。
他只叮嘱道:“等再看见这人的资料,你直接删除就行。”
又给步浅指导了片刻,习望去拿来一份泛黄的,自己打印出来的,连刊号都没有的文稿,递给了步浅。
“在引用历史数据时,你直接用这上面的数据资料。
还有这些照片,你都可以用上。”
“好。”
步浅把文稿接过去,低头研究了起来。
她是个较真的人,就算习望是带她的老师,在遇到问题时,她也会跟习望争执。
她做不到一昧的服从,信服,哪怕对方是她尊敬的老师。
习望跟她吵的脸红脖子粗,在夏黛来送茶时,还哼唧唧的告状:“你看看步浅,简直快把我气死了,一点小细节,她都能跟我较真半天,还质疑我!”
夏黛晲着他,看似温柔的脸上,浮出一抹不太温柔的笑来。
她不客气的戳穿他:“得了吧您,她越跟您较真,您心里头就越高兴。
还搁这儿跟我装呢。”
习望清清嗓子,端起茶灌了几口,以掩盖面上的不自然:“瞎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夏黛把茶给他送完,扭头回到自己的工位,继续排版起这月要出版的杂志。
杂志社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夏黛跟时戈都是一人身兼数职,他们忙起来,脾气没一个好的。
一上午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忙碌中度过。
要下班时,他们才稍微喘口气。
夏黛坐在椅子上,一身水绿色的旗袍,把身段勾勒的极好。
步浅还没有穿过这种传统的旗袍,她没忍住,问道:“夏黛师姐,你这旗袍是在哪里做的呀?好漂亮。”
夏黛凤眸微挑,瞥向她,问道:“是这旗袍漂亮,还是我漂亮?”
步浅想都不想,立马吹起彩虹屁:“当然是你漂亮啦!
你比衣服更漂亮,夏黛师姐,我老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来自江南那一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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