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愤怒地痛骂明若虚是狗贼,不安好心,“我就不信他的神力没有别的办法恢复,非得缠着我家宝贝柠柠!”
然而他也只是无能狂怒,就连离开这一方小小的花园都做不到,只能继续跟楚砚留下的情诗搏斗。
楚砚写道:“今天天气甚好,我看到清风结成晨露,看到玫瑰花悄然开放,最开心的是看了好久唐柠甜甜地睡觉。
早安,我的妻,我的陛下。”
这确实是狗屁不通的破诗。
原来人人都吹捧的楚砚楚神,也有不擅长的事呀。
真是狗都不看,作为一条狗,本前军犬有这个发言权。
但就是这样一份语句都不太通顺的诗,却让江烬嫉妒得发狂,都快撞到神魂破裂了。
我安慰他:“没事的,写的这么烂,就算柠柠看到也只会笑话楚砚的。”
江烬忽然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我的的确确从一只满身血液猩红的恶鬼眼中,看到了滚烫的泪珠,“可他起码还能向柠柠表达爱。”
他的身形越发虚幻,梦呓一般,“你看,祂就是一个有私欲的神,祂不是要救世吗?为什么不是让我重来?如果重生的人是我——”
我不知道,对于江烬来说,到底前世是地狱,还是如今是地狱。
唐柠离开的很突然,她接取新的快穿任务,去了别的世界,临行前曾向楚爷爷和我道别。
不光是规则之力排斥她留在这个世界,更重要的是,她想为我们寻找延年益寿的丹药,那只有另一个世界才有。
楚砚一直在等。
在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
或许唐柠明天就会回来。
或许唐柠永远都不会回来。
楚砚仍旧每天在唐柠的窗前放上一朵象征着矢志不渝的爱的红色玫瑰花。
作为一条狗,我的寿命真的太老、太老了,老到我甚至记不清,楚砚到底有没有对唐柠说出那一句——玫瑰花一直都是我送的。
或许有没有说过,其实也并不重要。
那对楚砚来说,是重于生命的一句话。
而对唐柠来说,轻的什么也不是,她身边早就有了为她种花的人。
我见过那个住在唐柠随身带着的那幅画里的青年,穿着一身白袍,坐着木质轮椅,为她在画中种下了漫山遍野的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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