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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极暗,窗板悉数已放下,无丝毫光线泄露进来,仅有案前一豆微弱的烛光,想来是为顾及司韶令的眼睛,陶梧特意布置。
尽管门外一切安然,二人初踏入房间时也难免警觉,直到江恶剑迅速环视间,终于看清了屋内那两人的情形。
除了先前与萧临危商议事情的属下此刻正不知死活地栽倒在案旁,翻起的掌心露出两颗毒牙深洞,周边皮肤悉数青黑,明显中毒已深。
连同萧临危也双目紧闭,赤裸的臂上同样两枚血洞,应已服下解药,倒看起来不似其属下那般严重,却也失去意识地被搁置于榻间,手脚皆由绳索牢牢捆缚。
而乍一看去,许是由于他先前披裹的貂皮云肩影响绳索收紧,此刻已被褪去一旁,遂整个上身暴露无遗,密实粗厚的麻绳交错紧咬着,使得他原本颀长威猛的身躯被勒出道道深壑,尤其绳索穿过胸腹与手臂结实相连,蕴满力量的肌肉遭受压迫而泛起红晕,这般一动不动地躺着,金冠散落,面容苍白,竟透出些许与清醒时不甚相符的脆弱。
再向前几步,才可看到那条乌黑的黑王蛇蛊“乌珏”
此刻正扭曲缠绕在镶金床柱,仿若感知不到外人的闯入,如无头苍蝇般来回攀爬。
心知它这是驱使其他蛇蛊偷袭他们二人时遭受了反噬,才得以瞬间咬伤毫无防备的萧临危及其属下,此时已心智全无,只要不去主动招惹它,它完全看不到他们。
也是在之前江恶剑才知道,陶梧的清心哨究竟为何物。
那是一枚极其小巧精致以陶土烧制的陶哨,因着辅以《清心曲》吹奏,故称之为清心哨。
《清心曲》几乎是世间所有蛊毒的克星,不仅可轻易化解毒蛊袭击,更能攻其不备,将蛊毒反噬给施蛊一方。
只不过此曲并非寻常乐曲,需要强厚内力与极大耐心才可习成,同时又需精通乐律,所以习此功法的人并不算多。
尤其,这曲子专攻蛊毒,对常人的杀伤力其实微乎其微,无法满足多数江湖中人大杀四方的快意,也更少有人愿意耗费大量精力去专研。
陶梧年纪轻轻能有如此造诣,属实出人意料。
而对屋内情势逐渐了然间,江恶剑忽地看到身旁人抬手欲摘去眼前遮挡,忙将他按下。
“你想做什么?”
他又很快缩回手,“我来。”
司韶令便稍一沉默,嘴唇紧抿了抿,仍旧没有对他开口,而是漆黑中细细分辨,亲自朝榻上的人走去。
指尖一触及萧临危的身躯,下一瞬传来夯实的几声脆响。
是青山指。
相比他曾对陶恣出手,力道俨然更重了许多,江恶剑险些怀疑他要断了他的骨头。
也在这周身剧痛之下,只见萧临危眉头忽紧,似乎就快要醒来。
与此同时,司韶令袖角一甩,袋子里那两条晕头转向的蛇蛊便赫然摔在了萧临危的腹间。
“说出是谁递给你的消息,稍后我可以给你留几分薄面。”
司韶令冷声开口,一扬手,竟将盘绕在床柱那乌珏也挑了下来。
在乌珏张口朝他咬来之际,又一记青山指狠狠砸下。
“你若不说,我可不像兄长一样容易心软。”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江恶剑仍愕然见司韶令袖口寒光猝闪,借着紫微针在三条蛇蛊体内游走,硬生生驱使着它们自萧临危身上缓缓穿梭。
虽与紫微针的真正用处大相径庭,这情景却看起来形似鹤梦,恍惚之下,甚至会让人产生他就是厉云埃的错觉。
岂料万事俱备,就在萧临危终睁了一双阴翳眸子的同时,江恶剑与司韶令又不约而同地一僵,皆听见了来自门外不易察觉的一声微响。
一时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谁到访,只当下一刻,来人推门而入的霎时间,江恶剑已顾不得其他,双臂紧揽,抱起司韶令便飞身躲入屏风后方一庞然挺拔的圆脚柜。
大气也不敢喘,柜内空间容纳两人多少显得狭窄,以至于江恶剑不可避免地就着眼下姿势倾斜坐下,滚烫胸膛与司韶令紧贴,每一下心跳仿佛都砸在司韶令冰冷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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