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官很惊讶。
“我没有渎职。”
顾燊皱着眉头,重复道。
“没有渎职?”
大法官似乎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职务外接触,玩忽职守,你还不渎职?”
“我没有,玩忽职守。”
顾燊冷着的脸目视着大法官,一边握紧了拳头,这让已经握住鞭子的行刑者不约而同地向着顾燊上前了一步。
“顾燊!
这不是跟你扯这些的地方,公会是你的家,你这是犯了家法你懂吗?我们说你玩忽职守,渎职,你就是犯了这些错误!”
大法官重重拍了拍桌子,“压住他!”
两个行刑者一左一右,想要把顾燊从椅子上拉起来,但是他们两个人也架不动顾燊,顾燊坐在那,死死地盯着大法官,同时,也是他的师叔,虽然不如师傅那样残忍,但是却乐于欣赏他们被惩罚,每次他浑身是血和泪的时候,都能见到师叔坐在一旁把玩着茶壶,那种戏谑的眼神,他一直都记得。
“不是。”
顾燊咬着牙念着,但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两个人拉不动顾燊,就变成四个人,顾燊终于没有敌过四个人的力气,他们把椅子挪开,一下子把顾燊摁的跪在地上,然后一个人开始扯开他的西服和衬衫,他用来掩盖自己,用来努力融入普通人社会的伪装,他对这黑桌红布的地方,已经绝望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清醒的如此之晚,他两年前就该意识到。
自己效忠的公会,并不在乎自己。
这里不是他的家,他有家,但不是这里。
一个人摁住了他的头,顾燊的视线一下子跟随着脑袋掉到地上,他盯着无意义的前方,他知道他能轻易召唤出斩风甚至无间,房间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反抗的唯一原因,是他觉得只要,承受了最后这份不公平的待遇,他就再也,不欠公会的了。
把他当畜生一样养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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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燊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本能已经控制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喘气,一时间他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盯着那大开的窗户,只感觉身上疼的厉害,有一个地方的疼痛特别强烈,他想要挪动身体来查看情况,但是他疼的直冒冷汗,竟然没有办法挪动一丝一毫。
艰难地坐起来,他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字一画,那罪人二字又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顾燊闷哼了一声,疼痛让他蜷起身子,他额头抵着那有字的地方,想要通过压迫来让疼痛缓解,可是那个地方还是泵动着热烈的疼痛,与疼痛对抗,让他精疲力竭,在自己剧烈的喘息之间,他突然发现房间里有另外一个声音。
抬起头,视线朝着那声音而去,他的手机一直在响,震动让它在地上不停地挪着。
顾燊掀开被子,踉跄地下了床,捡起手机,他盯着屏幕,皱着眉头,逐渐平缓了自己的呼吸,拇指悬在接听键上,顾燊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神变得冷淡,呼吸也平静下来了。
“喂?”
“我在楼下,你下来。”
电话随之挂断,顾燊聆听了几秒那冷冰冰的嘟嘟声,放下手机,然后他开始打量自己的身体,没穿外裤,制服是解开的,被惊醒后他一时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等到迷糊地想要扣上制服的扣子,后背火辣辣地疼,他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在被惩罚后,为了不让许淼担心,回到家睡着了。
顾燊愣了一下,犹豫地伸手摸了摸后背,胶带没了,伤口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基本上已经愈合不再流血。
他回头看,床边是一盆水和一条染了血的毛巾,床边一片混乱,还丢了好几团擦过血的餐巾纸,连那张酒店的□□,也在旁边,中间空出一个位置,顾燊恍惚间能看到许淼怒气冲冲地坐在那,帮自己处理伤口,他想到这个画面后就轻轻闷哼了一声侧过头,不再去看那副画面。
身上的衣服是孙群的,顾燊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开始换上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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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一辆车立刻发出非常刺耳的喇叭声,顾燊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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