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是他下定了决心,只和向渊做表面夫夫,绝不发生任何越界的行为,为什么事到临头,却受不了向渊这样抗拒他?
向渊扯过睡衣勉强披在身上,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我,我回之前的房间睡。”
撂下这句听起来颇为硬气的话,向渊仓皇而逃,钻进了隔壁房间,“砰”
地一声用力甩上房门。
晏深连忙跟过去,但怎么也摁不动门把手。
“向渊,快开门!”
向渊支撑不住,锁上门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摸索着爬到床头,打开床头柜抽屉,手忙脚乱地翻出一针抑制剂,扎进了小臂。
清冽的药剂顺着静脉注入,身体的燥热却没有得到缓解。
强劲的松木香无处不在,密密麻麻地包裹了他整个感官世界。
真是,要命了……
向渊自暴自弃似的,接连打了五针抑制剂。
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管门外晏深怎么叫他,他都不肯起来开门。
他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气。
发情期的omega情绪极其敏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晏深跟他说不会标记他,临时标记也不会。
身为一个从小到大被无数人追求过的omega,晏深的拒绝标记对他来说就像是什么奇耻大辱。
哪有人对着自己的老婆还能说出不给标记这种话!
向渊越想越气,身体也越来越热,恨不得这辈子再也闻不到晏深的信息素。
“向渊,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
晏深还在门外不停地敲门,松木香却是半点也不收敛。
门内溢出来的花香甜腻过了头,向渊一句话也不说,晏深生怕他出什么事。
正要找钥匙强行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压抑的低喘。
这下晏深彻底愣住了,抓着门把的手不自觉收紧,几乎要攥出血来。
向渊他……在干什么?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钥匙清脆的响声。
向渊正舒爽着,咬了咬唇决定装没听见,闭着眼睛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细小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清晰可辨。
晏深关上房门,听着被子下的闷声喘息,脸色越来越差。
他在床边坐下,打开床头灯,看见散落一地的空针管,瞳孔猛地一缩,那点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晏深努力收敛起自己浓度过高的信息素,尽可能地让向渊舒服一些:“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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